“寒鴉柒告訴我半月之蠅一旦發作,是常人難以忍受的痛苦,必須得有解藥,他是騙我的......?”上官淺眉頭緊鎖。
“所以我推測解藥應該就是止痛、麻醉類的藥物,可以緩解疼痛。”雲為衫猜測道。
“既然半月之蠅不是毒藥,那你為何還滯留宮門,不離開尋求自由?”上官淺還是懷疑。
“如今無鋒無處不在,哪裏還有淨土?留在宮門也許更安全些。”雲為衫說完又正色道:“今日言盡於此,信不信由你!告訴你這個秘密,是因為你我在無鋒十幾年,同樣從未有過一日自在,人人想要自由,可人人都得賣命到死。”
雲為衫沒再看上官淺,送客道:“上官姑娘,請回吧。你不用受製於無鋒,接下來的路,走哪條,看你自己了。但切記一條,再不可傷及無辜之人。”
上官淺整個人還處在震驚之中,聽了雲為衫的話,默然無語的站起來,一臉恍惚的回房去了。
上官淺走後,雲為衫慢吞吞的從床上起來,舒展了下筋骨。
想到宮子羽應該上任了,她暫時還可以擺爛吧?
盤算著先出門找些小可愛打探下消息去,於是順手拿起幾塊點心走出了房門。
女客院落裏,完全沒有了往日的喧鬧,一夜之間被秋風掃過一樣,沒有了往日的活力。幾乎所有的女客都選擇閉門不出,靜悄悄的待在房中,但心中的弦卻是繃起的。
沒有人四處走動,她更方便些。
雲為衫快步走到上次那個僻靜的角落,果然兩隻小麻雀已經開聊了。
“昨晚死人了。”小麻雀甲道。
“我聽我娘說了,這裏的執刃和少主死了。”小麻雀乙應和。
“哇,我喜歡的姑娘又來了,她在看我,你說是不是喜歡我呀?”
“不是,別自作多情,她看的是我,肯定是喜歡我好吧!”
看見雲為衫走過來,小麻雀們雀躍不已。
“我這裏有點心,香噴噴的,你們要不要?”雲為衫抬手揚著點心笑眯眯的望著兩隻小麻雀。
“咦?她可以跟我們說話。”
啊,好害羞啊,前麵的話被她聽到了,小麻雀甲把腦袋埋進翅膀裏遮了起來。
小麻雀乙看到雲為衫手裏的點心,吞著口水道:“我要吃,我要吃,這是他們招待客人的高級點心,我都沒嚐過。”
說完就慢慢飛到雲為衫手上啄了一塊。
小麻雀甲看到了,顧不得害羞,也飛了下來,兩隻鳥一邊吃,一邊滔滔不絕的跟雲為衫說起了八卦。
“昨晚他們執刃和少主就死了。”
“對的,我娘說他們是被毒死的。”
“是呀,聽說後山也來人了,他們在議事廳裏不知道幹什麼,我們做麻雀的飛不進去。”麻雀甲有點苦惱的說道。
“唔唔,沒事改天我們去問下那個老灰,灰老鼠啊,它肯定知道。”麻雀乙道。
“昨晚好嚇人的,到處都是人,把所有的院子都圍起來了,老灰不一定敢出來,它可精了。”
“嗯嗯,我大伯說羽宮那個浪的蕩小兒子,成了執刃了,他昨晚還帶著侍衛跑去醫館翻屍體了。”
“嘔~,吃東西的時候,別說這個了”麻雀甲受不了的翻個白眼。
“好吧,那個浪蕩小子差點跟徴宮使毒的壞小子幹起來,要是狠狠揍一頓使毒的壞小子就好了。”
“就是就是,那個小子老抓鳥試毒,我們看見他都害怕。”
雲為衫把手中的點心喂完之後,又逗了一會小麻雀們,就溜達回房了。
今天她不會再出院門去放河燈了,對於徒勞無用之事,她敬謝不敏。
隻是不知道上官淺這麼敬業的臥底,在今日得知半月之蠅這麼震驚的消息後,還有沒有心情像原先一樣特意跑徴宮見宮尚角、宮遠徵?
唉,明擺易躲,暗卷難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