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佩遙挨了紀飛羽這一下直到第二天才醒了過來,還一個受傷不重的保鏢醒過來後把他送進了醫院。
待他醒來後就是接連不斷的噩耗傳來。
“老大,你醒了,大事不好了,集團大部分高層都被監察局的人抓了。”
“老大,我們各處出售的鋼材都被退了回來!”
“老大,其它簽下訂單的集團突然全部反悔了,哪怕二十倍違約金他們也不合作了。”
躺在病床上的陳佩遙聽著手下不停傳來的好消息,拉上被子蓋住腦袋。
“老大!別睡了,再這樣下去我們廠子可就倒閉了。”
“慌什麼!那群人不都把違約金賠了嗎!讓工廠繼續運行,銷路的事等我傷好了再說!”
“我看就沒那個必要了。”陳佩遙正說著,病房門被推開,一眾西裝革履的中年人走進來。
“李叢,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陳佩遙看著叼著香煙剛才出聲的領頭男子說道。
“陳佩遙你還敢質問我們!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嗎去綁架印芙鷗,你還專門去挑印振國出門的時候!你知不知道印天傾那個瘋子會幹出什麼!”還沒等李叢開口,一旁一名男子先忍不住跳了出來。
“我早就說過廠子交給這個莽夫還不如當初直接閉廠分錢走人。”
“你必須為此事負責,現在把他送到印家沒準印天傾還能放過我們。”
“夠了!”看著一眾先前在他麵前諂媚的臉現在全都在指責自己,陳佩遙沒忍住大喊出聲。
“看看你們一個個嚇破膽的樣子!印天傾,印天傾又怎麼樣…”
陳佩遙話沒說完,李叢吐出一口煙噴在他臉上。“無所謂你怎麼想,我們已經把手頭上的股份拋售了,這是辭職信,您收好了。”
說著從衣服裏掏出一封黃色信封扔給坐在床上的陳佩遙,他身旁的一行人也都紛紛拿出信封扔給了他。
“等等,李叢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了!”陳佩遙伸手抓住李叢的袖子。
李叢看了他一眼,把嘴裏叼著的煙頭扔到地上踩滅。“你們先出去。”
“李叢這件事已經不是我們能插手得了。”
“我知道,你們先走吧,我把話說明白了就跟上來。”
等到幾人都離開,房間裏隻剩下李叢和陳佩遙後,李叢拉過一旁陪護的椅子坐在離床不遠的位置。
“我不知道到底是誰指使你或者是誰參與了印芙鷗的綁架,但你們都錯估了印天傾實力和瘋狂程度。”李叢坐下後重新拿上一支煙點上。
“各個豪門世家之間是有相互聯係的,就算是綁架這種事這些企業也不會著急解約,不管你們兩方最後怎樣都不會燒到他們身上,但印家現在主事的是印天傾。
印天傾這個人可不會在乎那些情麵不情麵的,他的行事作風完全是隨心所欲,在你昏迷的這段時間裏印天傾已經放話了,和常山重工合作的一個都跑不了,所以哪怕二十倍違約金他們也要著急跑路。”
“他們就那麼怕印天傾嗎!這些大小家族加起來也有五十多個了,就算印天傾他真的要打他打的過來嗎!”
“這不是打不打的過來的事,這些家族各自為營,誰都不敢去當那隻出頭鳥,他們可承受不住印天傾的報複。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他有那個能力,印天傾在昨天回京前一直待在山城,然後,一個傳承百年之久的家族連同當時到訪的賓客在內百餘人全部喪命,包括隻有十歲的孩子。”
李叢熄滅煙頭站起身,臨走出門前看著他說了一句。“口氣那麼大,以後記得多吃點芹菜,如果你能躲過這次的話。”
李叢推門走出後,躲在門外的小弟走進來。“老大…”
陳佩遙招手示意他過來。“嘖,扶我起來。”
看著陳佩遙坐上車開出醫院後,李叢在病房窗戶前撥通了電話。“印總…和你預料到一樣,他現在已經開車走了,不麻煩不麻煩,你看這事我都辦了…我家人…好的好的,是,是,我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