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了
顧家村,一座整潔的茅草屋中,一個女孩沉沉的躺在床上睡著。
頭暈沉沉,眼睛緊緊的閉著,仿佛有千斤墜掛在眼皮上,睜不開,周圍嘈雜聲,猶如那和尚唱誦的彌音,不自覺的傳入耳朵裏,不能看,隻能聽。
躺著的顧清蘭心想,“我就是睡個覺,這些人這麼擾民,哭什麼哭,不能走遠一點嗎,就在我的耳邊哭,而且都是一些不熟的聲音,根本就不認識。”
“我的二妞啊!千萬不要扔下娘…娘的好閨女。嗚嗚嗚…”
“二姐,你快醒醒吧,我乖乖聽你的話,我不去捉魚了。現在你不要睡覺了,我們去玩其他的。”
“二妹,快醒醒,不要睡覺了,下次你去河邊,我們一起去。現在你這樣,爹娘和我們都擔心你,你睜眼看看我們吧!”
哭喊聲不斷從耳邊傳來,也聽到旁人在勸哭泣的婦人,給孩子用毛巾敷額頭降溫,毛巾更換勤些,免得燒糊塗了。
又是覺得額頭上不斷的有毛巾取下又敷上,隨著一陣腳步聲,嚴厲的伴著著急的嗬斥響起。
“孩子她娘,懷義叔來了,還不趕緊挪到一邊,別耽誤時間,讓叔給孩子看看。”
見到男人回來了,身後還跟著一個背著藥箱的人,婦人仿佛找到了主心骨,嗚咽著。
“她爹,你回來啦,我這就給懷義叔讓位置。
叔,你過來看看孩子,高燒一直不退,這可咋辦啊?”
一陣腳步聲靠近,耳邊的哭泣聲漸漸遠離了,不過還是聽得到女人抽泣聲,那應該是哭久了,打著哭嗝的緣故。
這時,隻覺得一隻起繭子的手,抓起顧清蘭的右手,並把脈枕放在右手下,隨即把起了脈。
另一手翻了翻左右眼皮,看了看瞳孔,摸了摸額頭的溫度,然後又換了左手搭脈,這時大約五十歲上下的男聲響起。
“蘭丫頭沒事,隻是注意現在身上的高熱,這來勢洶洶,等高熱退下去就沒事了。
不過這個春寒料峭,應該是在河裏待久了,救起那會兒吹了風受了涼,待會兒我開一副退熱藥,你們煎了孩子喝。
要是喝了藥過後高熱還是一直不退,你們就拿烈酒往蘭丫頭的胳膊,腋下,手心,腳心搽搽。
受了涼要好好給孩子照看著點,這幾天不要再次受涼,還有如果孩子醒了,就給她喝點清談的流食。
忠哥兒,你看看是跟著我一起去抓藥,還是派一個小子跟著?”
說著起身往外屋走去,另一頭剛剛嚴厲的中年男聲又響起,
“懷義叔,我跟著你一塊兒去吧,家裏有孩子她娘照看著,我腳程快,早點把藥拿回來煎,讓孩子少受罪。
孩子他娘,你也趕緊的,拿些烈酒,把二妞的身子擦擦,讓溫度降下去。”
顧懷義回頭瞅了一瞅屋裏還在抽泣的婦人,點了點頭,繼續往外走去。
哭泣的婦人忙到廚房裏拿了一些白酒,往碗裏倒了一些,準備給孩子用。
顧清蘭心裏想“孩子發燒了,拿溫度計量一量,看看現在體溫是多少,超過38℃趕緊的喂幾毫升美琳就可以降溫。
實在退不了,趕緊的往醫院裏送啊,還待在家幹嘛,請了一個上門醫生,是不是赤腳大夫啊。”
過了一小會兒,嘈雜聲漸漸停止了,一個木盆放在桌上的聲音,接著毛巾攪動水聲,一雙不太細膩的手托著濕毛巾,溫柔的,小心翼翼的放在清蘭的額頭上。
溫熱的毛巾,接觸到滾燙的額頭,床上的人兒微微輕顫了一下,適應了毛巾的溫度,睜不開眼睛的人又緩緩的昏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