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初戀女朋友(1 / 2)

我承認我曾經是個混混。

各位讀者老爺們,請不要怕,現在我已經慈眉善目,眼裏有的隻是慈祥。

人生風風雨雨,一路走過來,有愛有恨,有成功有失敗,無非食色二字而已。

我尋思從哪裏開始說我的人生經曆,一張嘴,萬件事,敘說起來總得有個先後順次。

就先從介紹我個人的情況開始吧。

我生於粵西一個十八線的縣級市,家在鄉下,兄弟姐妹四個。

我有一個哥哥,一個妹妹,一個弟弟。

哥哥除了有年節期間喜歡把錢送給別人這個賭博的嗜好之外,沒有其他不良習慣,算是個老實人。

妹妹弟弟是大學生,安分守紀。

爸爸是村支書,媽媽是家庭主婦。

兄弟姐妹中就數我最調皮。

還讀書的時候,我就經常逃課去掏鳥窩,捉溪魚。

爸爸不太管我們的讀書成績,能讀最好,不能讀也無所謂。

我們屬於放養的狀態。

小時候,我家的經濟條件還算可以,小有積蓄。

我家有親戚在香江,爸爸每年申請前往香江探親。

一次可以去三個月。

名義上叫探親,事實上是借這個機會去香江打黑工。

上個世紀九十年代時,在香江打黑工,一個月也有三四千塊的收入。

三個月下來,就有萬把塊,相當於鄉下人在家鄉打工五六年的總收入。

當年,我們村裏挺多人去香江打黑工的。

後來珠三角的工價也還行,就越來越少人去香江打黑工了。

珠三角就是粵中,即是粵的中部。

粵中就像一塊大磁鐵,把粵西和粵東兩翼的人才和富翁都吸引過去。

粵西和粵東兩翼的大學生,畢業後,一般留在珠三角工作,年節才會回老家。

富翁搬遷到珠三角,也是年節才偶爾回老家祭祖、探親。

相對而言,珠三角成了超級大城市,粵西和粵東就成了鄉下。

粵西和粵東的經濟一直跟不上珠三角。

每年爸爸去香江那三個月,我更加無拘無束,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在村裏,我是孩子王。

想做孩子王也不容易。

當初,我也沒幾個跟班。

沒有名氣,就沒有小弟。

讀小學五年級時。

有一次,在放學回家的路上,有三個同級的男生圍歐我。

我被打倒在地,就順手抓了一塊拳頭大的石頭。

爬起身後。

左手揪住為首的那個男生的衣領,右手握著石頭,砸他的頭。

另兩個男生在旁邊瘋狂的揍我,我就是不鬆手。

我被打出了鼻血。

那個為首的男生被我用石頭砸破了頭,鮮血直流,他嚇哭了。

另兩個男生也嚇懵了。

那一戰,我終於在村裏確立了威名。

村裏的同齡人都唯我是瞻,我說二,他們不敢說一。

讀初中時,我做了一件事,名氣變得更大。

有一天中午,炎陽高照。

菜市場的兩個豬肉佬因爭搶顧客發生爭執,先是對罵,後來拿著豬肉刀要打架。

圍觀的人達上百人,就是沒人敢上去勸架。

兩把豬肉刀的刀鋒在日光下閃著寒光。

鬼見了都怕,不要說人。

我正好騎單車路過,聽了一會,弄清楚了他們要打架的原因。

停好單車。

撥開人群。

直接走到兩個豬肉佬麵前。

我說道:“兩位大哥,先聽我講一句。”

在方圓十裏八鄉裏,我有一定的名氣。

甚至夜晚有小孩啼哭,說出我的名字,恐怕都能止哭。

兩個豬肉佬跟我不熟,但知道我是什麼人。

他們算是給了我麵子,安靜下來,聽我講話。

我說道:“你們的恩怨不大,還不需要發展到互砍的地步。砍死了誰,另一個也倒黴。不死,一身傷,也廢了。天氣熱,人容易上火。我請你們吃冰棍,大家讓一步。飛鼠,借兩毛錢給我。”

飛鼠是我的死黨,跟我同村。

其實他名字叫飛熊,大家愛拿他開玩笑,就叫他做飛鼠。

叫慣了,飛鼠就成了他的綽號。

飛鼠很愛打扮的,梳中分頭是他的愛好。

那時冰棍每條五分錢,我買了四條。

兩個豬肉佬,一人一條。

我和飛鼠,各自一條。

兩個豬肉佬吃了冰棍後,火氣消了。

這一場爭吵也就在有驚無險中結束了。

因這件事,派出所還特意上門來表揚我,送了一麵錦旗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