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雲月臉色陰冷,盯著坐在大廳裏的一眾來客。
說是來客,還不如說是惡客。
“這位花姑娘,不是老朽等不給你麵子。”
“但是我們黑衣社的事情,怎麼也輪不到你來管!”
幾個人裏,為首的就是這個老東西,瞪著眼珠子惡狠狠的盯著花雲月。
本來好好的,就連大掌櫃的慕容小碗都一句話沒說就交出了令牌。
怎麼這個不知道哪冒出來的花雲月,還想橫插一杠子?
花雲月冷著臉,甩出一張契約。
“你黑衣社的東家,跟我簽訂了協議,有簽字、有畫押。”
“以後黑衣社的收益有我花雲月一成!”
“所以,黑衣社的事情,我有權力管!”
這其實是分配秘境收入時候的其中一條,現在拿出來正好封這些叔父的嘴。
趁著幾個人傳看契約,王來貓端著大茶壺給各位倒茶。
“你們遠道而來,為了黑衣社真是鞠躬盡瘁啊,我們佩服!”
為首的老頭端起茶碗,慢慢的品了一口。
“嗯,有豆豉的餘味,還有南方果品的餘香。。。”
“你們的這個茶倒是挺可口的。。。”
“但是,你們的這個契約我們不認!”
“誰知道陸小芳臨死前是不是糊塗了,給你寫了這麼一個東西?”
“除非她活過來,黑衣社就還是陸家的,不然憑這一張紙。。。嘿嘿!”
“沒人服你!”
花雲月皺眉。
“連慕容大掌櫃也不服?”
老者冷笑。
“他不過是老主人養的一個孤兒,給我們黑衣社打工的下人。”
“現在我們幾個長老叔父聯名,已經免了他的職務!”
花雲月點頭,表情肅穆。
“好,各位做的夠絕!”
“既然話不投機,小女子就不招待各位了!”
“不送!”
幾個叔父互相看了看,既然已經奪權,再留也沒有意義,紛紛起身準備離開。
王倆貓跑前跑後。
“各位,不再坐坐了?”
“吃了飯再走唄?”
“好好,那我們就不留了。。。”
“恭送黃褲子社的各位!”
幾個老家夥紛紛納悶。
黃褲子社?
送走了這幫人,王來貓嗷的一聲大喊。
“來人啊!”
柳萌萌領著一群人走了進來。
王來貓吩咐。
“萌萌,你安排人帶著錄像玉,在這幫老家夥後麵跟著,等會有好戲看!”
“再有,通知狼之口所有買賣鋪戶、酒樓茶肆,但凡有人敢今天往外借廁所的。”
“這輩子別想在狼之口和附近兩州賺到一個老錢!”
王來貓回過頭,湊到花雲月旁邊。
“怎麼樣小月,解氣了不?”
花雲月無奈的搖了搖頭,輕歎了一口氣。
“比起這個,你還是去看看三哥吧。。。”
“從那天三嫂去了,他到現在一個字都沒說過。。。”
“阿卷早上都去陪他了,畢竟今天是入土的日子。。。”
花雲月說著話,自己眼圈一紅。
花家人在那驚天一爆裏屍骨無存,連入土的機會都沒有了。
王來貓臉色一怔。
“阿卷去了?這個小破孩,湊什麼熱鬧!”
“我去給他叫回來!”
。。。。
一堆新土旁。
一個胖胖的家夥癱坐在一旁,手裏麵無意識的把玩著一顆黑色的珠子。
一架輪椅從天而降,在地麵上摔了幾個滾,在塵土裏站起來兩個人。
一個蒙著眼睛的姑娘、一個三角眼的年輕人。
他們服侍著,把趴在泥裏的第三位攙起來,放回輪椅裏。
這個盲了雙目又沒有雙腿的清秀男人,親手在新墳上填了一把土。
胖子呆呆地坐著,似乎沒有看見來人。
幾位意思到了之後,三角眼一屁股坐在男人斷掉的雙腿上,姿勢很是曖昧。
姑娘雙腳一跺,隨著影子裏麵的一聲慘呼,推著輪椅騰身而起,撞斷了十幾棵大樹後飛走了。
。。。
一襲紅袍落下。
一書、一劍、一紅袍。
身後跟著兩個女孩,一個小小隻的,一個千嬌百媚。
紅袍男人麵對著胖子,翻著書。
可翻了十幾本也沒找到合適的,最後隻能無奈的拍了拍胖子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