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結束後,鐵木真清查泄露軍機的人,原來是別勒古台一個人造成的,就命令別勒古台去捉拿也客扯連。別勒古台去了半天,回來報告說也客扯連已查無下落,不知去向,大概已經被殺死在亂軍之中了,隻有他的一個女兒,現在已經捉拿到了。鐵木真不待說完,便發怒道:“因為你泄了一句話,連累了無數人馬的傷亡,從此以後凡是軍隊商議大事,你再也不準進來!”別勒古台隻得唯唯聽命。鐵木真又對他道:“你抓來的女人現在何處?”別勒古台道:“就在軍帳外邊聽候發落,我立即就去把她押進來。”
當時就把那個女人押入軍帳中,隻見她衣衫不整,頭發蓬鬆而零亂,膽戰心驚地跪在地上。鐵木真厲聲問道:“你的父親害死了我們那麼多人,就是把他碎屍萬段,也不足以賠償我軍將士的生命。你既然是他的女兒,也應該斬首示眾!”那個女人聽了,驚恐萬狀,渾身顫抖不已,勉強說出了“饒命”兩個字。誰知她才一開口,那種天生的美妙聲音,就像富有磁性和魔力,送入鐵木真耳中,令他的身體像觸電一樣,麻遍全身。鐵木真頓時對她產生了憐愛之心,不禁觸動了情思,就對她道:“你想讓我饒命嗎?你暫且抬起頭來,讓我好好看看!”那個女人聽了,慢慢地抬起頭來,讓鐵木真細細地觀賞。隻見她滿麵愁雲,眉頭緊鎖,雙眼含淚,好像是帶雨的海棠,又像是春風中搖擺不定的楊柳,嫋嫋婷婷,楚楚動人。鐵木真不禁暗想道:“像她這樣俊俏的臉龐,恐怕連我的那兩個妻子,也不及她這麼美麗迷人。”隨即就對她道:“要我饒你的命,並不難,除非你願意給我做小妾!”那女子道:“如果你能夠免除對我的懲罰,我願意聽從你的安排!”人在屋簷下,怎能不低頭?並非這女子厚顏無恥,實在是處境所逼,出於無奈。鐵木真聽了,大喜道:“這樣很好!你馬上就到軍帳後麵梳洗去吧。”
話音剛落,便有幾個婢女,出來攙扶著這名美女進了後帳。鐵木真這時才命令別勒古台退出去,又將軍營中應該辦理的各項事務,向各位將領作了安排,然後才到軍營帳篷內休息。剛進入休息的軍帳,那位美女已經前來迎鐵木真,鐵木真攜著她的玉手,他反複觀賞著,撫摸著,輕輕地握在手裏,舍不得放下。鐵木真覺得這位美女,麵龐俏麗,秀發濃密,像輕柔的瀑布披拂在肩上,草原上的美女,略施淡妝,透露出草原上人獨有的原始氣息,清新自然,像一幅畫,像一首詩,更像一曲回蕩在茫茫草原的牧歌。
鐵木真沉醉在成功裏,沉醉在幸福中,他柔情地問美女道:“你叫什麼名字?”美女低聲地回答道:“我的名字叫做也速幹。”鐵木真讚美道:“好一個也速幹,一個蒙古草原的大美女!”那位美女羞澀地低著頭,春筍般的手指,慢慢地撫摸著腰帶,處女般的嬌羞,春花一樣的容顏,縱使是高明的畫師也難以描繪。鐵木真和她並排坐著,對她道:“你的父親泄露了軍事機密,實在是罪大惡極,他的死也是罪有應得,你會因為這件事埋怨我麼?”鐵木真這時不是在軍營中處理軍務,而是在營帳裏安慰心愛的美女,說話語氣委婉而輕柔。也速幹回答道:事情已經過去了,就不必再提了。鐵木真笑著對她道:“你如果當了我的小妾,那樣就委屈了你這個大美人,我今天晚上就任命你為我的夫人!”也速幹聽了,連忙跪在地上,向鐵木真表示真誠的感謝。也速幹對鐵木真的任命毫不推辭,這種美好的姻緣也的確難得,任何人遇上這種機緣,都可能不會放棄。
鐵木真和她開懷暢飲,慶祝戰爭的勝利,祝願美好的姻緣,說不完的情話,表不盡的柔情,從傍晚開始,一直喝到一輪明月升上了天空。草原的夜晚,空闊無邊,茫茫無際,清涼的明月,懸掛在寧靜的天空,就像飄浮在大海中的明鏡。數十裏軍營,刀光劍影,刁鬥聲聲,安靜中充滿殺氣,殺氣中彌漫著寧靜。夜深了,人倦了,鐵木真命令撤去酒席,催促也速幹卸了新婚的豔麗紅裝,共同進入溫柔的被窩裏,慢慢品味初婚的甜美,新婚的滋味。這個隻屬於鐵木真和也速幹的新婚之夜,與合答安不同,她們的身份不同,情趣和滋味也不一樣,讓人心醉,讓人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