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衝,你這個廢物,這點簡單的事都做不好?趕緊收拾東西滾蛋。”漫天的文件在空中飛舞。
胡衝攥緊了拳頭,轉身默然離開。
“又被公司辭了?真是廢物啊,一點兒也指望不上你,養你真是浪費錢,幹脆別回來了,滾出去。”
胡衝低著頭,抱著紙箱站在家門口,那個爛賭鬼父親正拿著酒瓶咕嘟咕嘟灌著酒。
他微微抬起頭,眼中露出怒火,紙箱一角被他捏破,若不是昨晚為了收拾爛賭鬼父親的爛攤子,他又怎麼會誤了今天的事?
但他依然不發一言,轉身離去。
樓下有小孩子正在玩耍,也不知是不是聽見了剛才的喝罵,竟然學著其父的語氣唱了起來:“胡衝,廢物,胡衝,廢物。”
胡衝死死咬著牙關,一腳踢起地上的石頭,驅散了那群沒禮貌的孩子。
“幹嘛呢?被自己爹罵了,拿小孩子撒氣呢?”一個胖女人不知從哪裏冒出來,大聲罵道:“難怪你爹說你是廢物,一點兒也不假,老子是爛酒鬼,兒子是廢物,真是有什麼樣的爹,就有什麼樣的兒子。”
“嘛的,你罵誰?”一個酒瓶從樓上扔了下來,正好砸在了胡衝的頭頂。
胡衝隻覺得腦袋一疼,渾身一軟,躺倒在了地上。
世界開始旋轉,地麵上血流一片。
“殺人啦……”
胡衝隱約聽見那胖女人的聲音,視線卻不受控製地飄升到空中,俯視著這一切。
死了嗎?
死了也好。
至少不用如此痛苦了。
卻在此時,他看見一道刺目的光從天外飛來,一如剛才的酒瓶一般,砸中了他的腦袋。
雖然他不知道他此時是否還有腦袋,但他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腦海之中多了些什麼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旋即,世界的重力瞬間回歸,他一瞬間又重新感覺到了世界的溫度,恢複了身體接觸地麵的踏實感。
他猛然睜開雙眼,傷口竟然快速結痂掉落,完好如初了。
剛剛是怎麼回事?
胡衝坐起身,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發覺已經不疼了,腦海中那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此時化為了一個奇怪的音符。
這個音符他以前從未聽過,如果不是此時遇到,恐怕以後也未必能聽見。
此音符與“哆”相似,但真的念出來,又有天壤之別。
“哆。”胡衝情不自禁念了出來。
而後便有一股氣順著他的頭頂流入了體內,隨即便感受到一陣舒爽。
此時那胖女人已經喊來了保安,說道:“胡家的小子,被他爹砸死了……”
隻是話沒說完,卻是看見滿臉都是血的胡衝正坐在地上,“啊”的一聲,白眼一翻就向後倒去。
那保安急忙接住那胖女人,卻是被其體重一壓,連退數步,若非他曾當過兵,此時怕已經躺在地上當了墊背。
胡衝看見這情形,不由得想笑,但也知道恐怕他要再笑,那保安也要嚇暈,索性站了起來,大步朝小區外走去。
“等等。”那保安用盡全力托著那胖女人,卻是喊道。
胡衝疑惑轉頭。
“要不要去醫院看看?我幫你叫救護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