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這麼重要的事任千秋都不告訴我?”

江映夢突然有一種畢業後看新生的興奮和感懷,這什麼熱鬧,不讓她看,她還就非要看了!

“說說看,男的女的,姓甚名誰,家住何方,哪門哪派,可有師承?”

她一屁股坐過來,一頗有副不說清楚不讓走的模樣。

黎川扶額,無奈地從懷裏掏出一張印上宗徽的信紙,“給,自己看吧。”

“江肆,男,生於壬辰年辛亥月戊子日庚申時,渝州吳家村人氏。”江映夢在心裏算了算,自己這個小師弟年芳二八,比她還小兩歲。

不過既然是吳家村,小師弟居然不姓吳?

大概是隨了母姓?

看來小師弟的日子過的不一定好啊…

“白天去看了一趟,人在牢裏,渾身上下沒一塊好肉。”

江映夢嗆了一口茶水,好家夥,這麼慘哪…

“據其中一個衙役說,這小子為了繼承家財,一刀殺了養育他多年的祖母,還企圖殺了全家,送到衙門的時候死不承認,用刑也不鬆口,帶著傷在牢裏生生挨了五日。”

這事怎麼聽都感覺裏頭有貓膩,況且三日後便是考核之期,若無人介入,小師弟怕是要錯失入宗的良機了…

江映夢沉思了一會,右手虛握,拇指指甲無意識地掐進食指指腹中。

“明日我與你一同去看看,你作為考官,此事不好插手,便由我來細探吧。”

希望小師弟能多撐三日……至少別死在牢裏了。

兩人說好後,黎川便翻窗,一路輕功地回到自己的房間。

雖說都是客人,江映夢住在離門主住所最近的墨竹齋,而黎川則住在偏遠的山月齋,中間距離步行也要半刻鍾了。

窗外夜色漸深,屋內隻剩下江映夢一人。

黎川走了,服侍好她後,青兒睡在了下人房,此刻倒是難得的清靜。

江映夢打個哈欠,一揮袖滅了蠟燭,安逸地躺在軟綿綿的床上,雖然不及在千機宗的舒服,不過她也不挑。

想著明日的計劃,江映夢沉沉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江映夢早早起了床,拉著青兒去找黎川會合。

“東西呢?”

黎川得意地晃了晃手裏的四顧門令牌,此刻有一個不知名倒黴蛋正昏睡在房中。

“不錯啊,手腳挺快的。”

“那是~”那人中了他的春日醉,沒個三五日怕是起不來。

這麼輕易就拿到了,看來下次得找個機會和師兄好好聊聊四顧門的安保係統,別隨便什麼人都能鑽空子。

江映夢麻利地把令牌揣懷裏,帶著二人往大門口走。

門口的守衛腰間佩刀,筆直地站了兩排。

“轉告師兄,我出去逛逛,午飯不用等我。”,昨日江映夢就是門主師妹的消息在整個四顧門都傳遍了,自然不會有人攔。

“是,江姑娘!”

誰知三人剛要出四顧門,就被晨起練劍的李相夷逮了個正著。

“喲,阿夢,大早上出門幹嘛呢!”

爽朗的少年聲音從身後響起,江映夢背後一僵,緩緩回頭尬笑。

“原來是師兄啊…今日怎麼起這麼早?”

“哦,閑來無事拉彼丘和紫矜練練,沒想到剛打完就碰見阿夢了~對了,阿夢這是要出門逛街?不如我與你一同去,路上還可以給你介紹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