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黑化之始(1 / 2)

父親吞下一整瓶安眠藥的那天,是我命運轉折的開啟日。

除了留下數不清的債務外,他沒留下任何東西。

廠子、房子、車子,都成別人的了。

母親受不了這個殘酷打擊,整個人變得癡癡呆呆的。

自此,我家由人人豔羨的豪門大戶,淪為了萬眾口中的笑柄。

辦完父親的喪事後,我退了學。

留下了一張字條,將撫養母親的責任托付給了我姐姐。

而我,則背上行囊,踏上了複仇之路。

我叫阿勒,出生在一個十八線的小城市。

父親生前經營著一家五金製品廠,在我們當地,也算得上是有頭有臉的企業家了。

每天我上學放學,都是由司機開著奔馳車接送。

然而,這樣的好日子並沒有一直維持下去。

財大氣粗的父親,被人給盯上了。

經過精心設計,特意為他量身定做了一個賭局。

最終,父親被搞得傾家蕩產,負債累累。

因此,而走上了絕路。

經過多番打聽,終於得知,要掉我父親性命的,是一個名為謝士源的老千。

別稱:老謝,謝哥,謝老二。

職業:老千。

年齡:四十來歲。

特征:左耳垂有一顆很顯眼的黑痣。

事發後,此人仿若人間蒸發了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但,無論他躲到哪裏去,我都要找到他,讓他為此付出一個沉重代價來。

能洗清他罪孽的,唯有鐵與血!

在尋覓的路上,我混進了謝士源經常出沒的圈子。

由此結識了一個叫白二的小老千,跟著他學了三招兩式。

白二道行太淺,又膽小怕事,所以不敢到處出擊,隻能困頓在他家附近,揀著知根知底的熟人宰。

跟著他,無異於守株待兔,一輩子都找不到我要找的人。

所以,沒多久我就離開了。

身負使命的我要四處奔走,不能在一個地方久留。

當然,臨走之前,我會用學來的小伎倆,搞夠一路上的開銷。

今天,我又來到一個郊野公園搞事了。

玩的是詐金花,五塊錢的底注。

參與者基本都是附近一些不務正業的二流子小癟三們。

這個公園,我已經連續來了一周。

前兩天,我刻意輸掉了一些,給眾人留下了一個點背人還蠢的好印象。

後幾天,把輸掉的撈了回來,還贏了幾千塊。

今天再贏上一兩千,就可以收工了。

然而,就在我剛殺了一把的時候,耳邊忽然傳來了幾聲冷笑。

我扭頭望去,是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白發老頭。

他並未參賭,隻在一旁懶洋洋地曬著太陽,嘴裏叼著煙鬥,偶爾會向我們這邊瞥上幾眼。

此時的他,正用鄙夷的眼神望著我。

我既有些惱火,又有些心虛。

惱火是因為,一個雙腿殘廢的糟老頭子憑什麼鄙視我?

心虛是因為,難道我出老千被他發現了?

我覺得不大可能。

幾個耳聰目明的年輕人與我緊挨著,時時刻刻地注視著我的動作,都沒能察覺出來。

他一個半截身子躺棺材裏的糟老頭子,並且間隔這麼遠,隻是偶爾瞥上幾眼,又如何看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