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是一男一女,老奶奶拿著半個饅頭,遞給老爺爺,說道:“老頭子,這半個饅頭你吃吧,不然餓得難受。”
“唉,不吃了,留著明天吧。”老爺爺歎息一聲。
陳引和楚賢見此一幕,心中十分難受。
楚賢鬆開陳引的手,走上前去,說道:“老奶奶,你們為什麼會淪落至此?”
老奶奶看看老爺爺,歎息一聲,正要說。
老爺爺擺擺手,說道:“算了,不要說了,都是命。”
“老爺爺,縱然是命,也是能改的。”楚賢微笑道。
“兒子富貴,父母受苦,不是命是什麼,既然是窮苦命,即使有富貴也享受不了。”老爺爺對楚賢說道。
“兒子富貴,父母受苦,這是哪門子的事情?”陳引說道,“你兒子是誰,說出來,我來替你們做主。”
老爺爺和老奶奶對視了一眼,二人均望向陳引,見陳引一臉鄭重,不像是說謊話,但是似乎又有難言之隱,於是將想要說的話咽入腹中。
“你們先吃點東西吧。”楚賢看了看遠處的宵夜攤對老人說道。
兩位老人似乎餓得厲害,想也沒想,點頭答應了。
兩碗餛飩端在了二位老人的麵前,二位老人拿起調羹就開始吃,險些燙著。
陳引歎息一聲,說道:“二位慢點吃,不夠再買。”
楚賢看著二位老人,問道:“你們到底遇到了何事?”
“孩子,我們遇到的事情,你們管不了。”老奶奶對楚賢說道。
“這位是欽差巡撫,代表皇帝,天下還有什麼事情他管不了的嗎?”楚賢指了指坐在一邊的陳引說道。
“你……你是欽差巡撫?”二位老人聞言,起身要拜,被楚賢阻止。
“二位說說自己的遭遇吧,我替你們做主。”陳引對老人說道。
“我……我們是馮知府的父母。”老奶奶說著,和老爺爺落下眼淚。
陳引和楚賢聞言,均大吃一驚,心中不敢相信,馮正攀是何等的仁慈友善之人,又是何等的重視忠孝節義,怎麼可能是如此不孝之人。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陳引心中十分好奇,這個馮正攀,居然騙他。
“我們這位兒子,原本有一位妻子,隻可惜一病死了,後來又娶了陸雲婷,陸雲婷一進門,就嫌棄我們二老,對我們經常指手畫腳,言語辱罵,正攀見了,也不阻止,隻是一味的寵愛她,甚至於會跟著她一起辱罵我們,又後來,陸雲婷為了讓自己的哥哥霸占別人的田產,打死了三個人,我叫正攀秉公辦理,沒想到正攀告訴了陸雲婷此事,夫妻二人將我們兩位老人一起趕出了府邸,讓我們在外麵受苦受凍三年,每天食不果腹。”老奶奶含淚說道。
“我當馮正攀是多麼的仁孝之人,沒想到是如此狼心狗肺的東西。”陳引說道。
“原來他正如秦雅妹妹所言,是在做戲。”楚賢對陳引說道。
“這個縣城很早就傳有欽差巡撫要來,所以正攀要求這裏出門的人都穿幹淨的新衣服,誰要是穿破舊的衣服出門,就被抓入大牢受刑。”老爺爺歎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