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關告急,曾經那些俯首稱臣的部落此時躁動了起來。

離箏皺起眉頭,語氣裏滿是擔憂:“父親,那可怎麼辦,父親莫不是要出征?”

“不僅是我。”沈垚臉色沉鬱,“夫人亦要前往。”

“什麼?”傅鳶大吃一驚,“為什麼姑姑也要去,難道...”

“此番情勢嚴峻,今夜就得出發。”沈垚語氣裏滿是蒼涼,這宮裏宮外,恐會有翻天覆地的變化。

瞧著兩個丫頭,此番又不能將二人一同帶去,隻得好生叮囑著:“鳶兒,你與箏兒在京中,定要顧好自己。”

沈垚同許靜秋離開將軍府後傅鳶就派人將沈離箏接到了傅府。

“三妹妹今日有客人在呀。”

傅鳶和沈離箏抬頭看來人,是個令人討厭的。

“大姐姐,你怎麼來了?”傅鳶吩咐人給她抬了個凳子來,“大姐姐今日沒去陪皇後娘娘嗎?”

傅泠橫眼掃視一遍,慢悠悠往一旁坐下。

“沒別的事,今日便得了個閑偷個懶,順便來看看三妹妹。沒想到沈小姐也在呀,聽說沈將軍和沈夫人回了邊關,沈小姐若是覺得孤獨,可以隨時來尋三妹妹,也好做個伴兒。”

沈離箏淺淺一笑,應著她的話:“我也是許久沒見鳶姐姐了,今日得了空,雙親也不在府裏,正好多陪陪鳶姐姐。”

傅泠打量著傅鳶和沈離箏,兩人相視而笑,感情倒是深的很。

不過,血緣至親與姐妹情誼,又該如何。

“沈小姐離開雙親,可會思念他們?”傅泠自顧自道:“我聽太子殿下說近日邊關戰事連連,稍有不慎便會丟了性命,想來沈將軍和夫人是愛護沈小姐的,若是你也隨了去,怕是有性命之憂。”

傅泠的話沈離箏聽得要緊,這也正是她所擔憂放心不下的。如今爹娘都在外邊兒,她心裏老是惴惴不安。

“大姐姐,沈將軍行軍多年,必是有對應之策,否則聖上怎會派了將軍去。”傅鳶如今也不再卑微軟弱,聲音澄澈有力,“大姐姐憂心是對的,畢竟邊關來犯,將軍出征也是為了太子殿下和聖上分憂不是,大姐姐既知將軍是為國事而出征,理應也為將軍祈福才是。”

“是啊,太子殿下也是這樣說呢。”傅泠冷著眼,總覺得傅鳶這丫頭最近有些不一樣了,說話總夾槍帶棒見不得她。

又許是,嫉妒她了。

想到這裏,傅泠不由得發問:“三妹妹這些時日,倒是變個了人似的。你莫要總是這副樣子,七殿下瞧見會笑話你的。”那個不得寵的皇子,能有何作為。

“他笑我,妹妹倒是不怕呢。”傅鳶眉眼帶笑,“大姐姐,太子殿下會不會笑話你呢?”

傅泠臉色蒼白,瞬間起了身:“三妹妹這是什麼話,殿下為何笑話於我?”

“那大姐姐如何知曉七殿下就會笑話我呢?”傅鳶反問:“七殿下說隻要我開心,他不會管我的,大姐姐可就不同了。”

如何不同,她沒說傅泠也知道。身份不一樣罷了,那個不得寵的老七,沒人惦記著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太子可不一樣,身份尊崇,絕不能有一點閃失。

不過話雖如此,可看到傅鳶那一副得意忘形的囂張模樣傅泠就忍不住生氣。拂袖一甩,她便離開了這破院子。

傅鳶看著她氣衝衝的走了,忍不住笑出聲來。這般就受不住,後麵還有得她吃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