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一直放著,謝東左手也消失在了習紅的雙腿之間,隻見習紅慢慢喘著粗氣,身體輕微的顫抖,雙腿緊緊地靠在一起,好像要把謝東手夾斷似的,左手撐著板凳,長頭遮住的臉紅彤彤的。所有這一切在夜色和汽油發電機的轟隆聲中悄無聲息地發生著。月亮也在高空注視著這對戀人的親熱,或許月老的故事就是這樣來的吧。
電影接近尾聲,三四百個人的操場慢慢散去,留下幾十個意猶未盡的少男少女說說笑。謝一飛盯著放映員師傅在倒片子,村上幾個大人在降幕布。在那個年代,放電影是群眾唯一的文化活動,也是少男少女偷偷約會的最佳場所,電影讓累並快樂著窮並開心著的良豐村村民在這個操場留下無數純真的歡歌笑語,也為村民們提供了互相交流的舞台。電影的播放時間是短暫的,但對這個村子的影響是巨大的。打開了村民們無知的雙眼,成了村民了解城市的窗口,激勵著村民勤勞致富並教育孩子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電影放映員清場離去後,少男少女們圍在一起分享趣事,農活中的學習中的打魚狩獵中的等等,在月色中講得眉飛色舞興致勃勃。這就是這個村子的未來,一群即將進入改革開放洪流中的孩子們樂觀向上呈現出的生動畫卷。月高風稀,少女懷春,君子好求,習紅和劉娟成了操場上最美麗的風景線。
不知不覺中,一陣騷動,原來是喜歡劉娟的曹華和隔壁村一個19歲的大塊頭吵了起來。曹華今年18歲,可以挑起兩百多斤的擔子,一直喜歡著劉娟,村民們都明白,隻是劉娟父母不認可。謝一飛也跟著謝東習紅湊上去看熱鬧。原來是大塊頭占了劉娟的便宜,趁機親了一口,大聲說這個是她老婆。劉娟一哭,曹華就挺身而出指責大塊頭耍流氓,要賠禮道歉。旁人一直再勸,兩個人卻越吵越凶,曹華趁大塊頭不注意拿起小板凳往大塊頭身上砸,大塊飛起腿向他身上踢。引來一片混亂,謝東和其他人參與進來勸解。大塊頭起身抓起石頭準備還擊,強得像頭驢,張牙舞爪四五個人才阻止他。習紅趁機護著劉娟,劉娟披著一頭長發,紅著眼睛默不作聲的跟著習紅回家。片刻後,大塊頭爆出一個驚天大雷,說曹華的媽媽跟他們村的赤腳醫生有染,他親眼看到曹華媽媽割豬草時被赤腳醫生抱著滾草地床單。此話一出,全場愣住,曹華怒火中燒口中帶罵地衝過來,像脫韁的野馬。又是一片混亂,謝東他們勸都勸不住,就喊謝一飛去叫村長。謝一飛年齡個子太小,隻能在旁邊看著,打鬧聲喊叫聲刺破了這鄉村寧靜的夜晚。一欏,謝一飛趁著月色跑去村長家。村長家距離學校不到300米,一個來回也就十來分鍾。
村長到來控製住曹華後,了解了一下情況,見都隻受了點皮外傷,趕緊斥責大塊頭離開,這才得了平息。有意思的是,後來謝一飛上初中時,劉娟和大塊頭結婚了,而曹華媽媽跟隔壁村赤腳醫生的事是不是真的不得而知,但流言了好幾年。
謝一飛回到家已經快11點了,躺在床上一直在想著今晚的事情。經過這個夜晚,已經對男女之事有點似懂非懂了,尤其是後麵見到漂亮女孩內心有一種莫名的衝動,想看又怕看,心裏會發慌,謝東習紅的親呢畫麵一直在腦中浮現。對女孩子用過的東西都有了好奇心,經常跟著謝東玩,看了還想看真是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