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補全,咱這個月都堅持26天了,最後四天突然泄氣了,倒~)
隻是那笑,暗藏著森然。
但在將澤的濕漉漉的柔發間,一切都被衝淡了。
為了不讓聽候在一旁的歸祁更加的焦急,也為了讓自己的躁動的心能夠安定下來,歸燭不卑不亢地回答道:“早就聽聞,王是世間最接近‘帝’的人,今日一見,果真與凡俗不同。”
這番奉承之詞,放在歸燭的嘴裏,竟也因為他的誠懇而顯得實在起來。
將澤聞言,並未第一時間作答,反而抱著臂,半躺向軟椅。
隨著他的輕微的動作,他的絲袍不可抑製地向兩邊敞開,裸露出幾許雪白的胸膛,而沾著墨水的頭發,則暈染了纏在腰間的紅色緞帶。
“有何不同?”將澤追問道。
歸燭不小心瞥到了將澤的一瞬之間的春光乍現。
也許是鬼迷心竅,歸燭居然實話實說,“大概是……相貌。”
話音一落,這可把歸祁驚住了。
未待開口解釋,將澤又說:“請蒼伯,移步帳外。”
歸祁的嘴唇動了動,終究沒有說出多餘的求情的話來,隻是聲音有些顫抖,“是。”
臨走前,歸祁暗暗地對一臉忐忑的歸燭搖頭。
不要觸犯王的底線。
這是歸祁的眼神所傳達的意思。
歸祁離開後,王帳內安靜得可怕,歸燭連自己的呼吸聲都聽得一清二楚的。
在這裏停留的每一分、每一秒,對於歸燭來說,都是一種煎熬。
他的額頭上漸漸地沁出了汗珠。
終於,歸祁忍不住開口道:“請王明示。”
等待許久,終無回應,歸燭便又重複了一遍,“請王明示。”
正在歸燭準備說出第三遍的時候,一道劃破長空的劍嘯傳來,緊接著,便是緞帶被斬碎的聲音。
歸燭眼前一黑,竟被當頭蓋上了一塊絲緞。
王帳不同於王宮,哪有什麼絲織物,這種質感,無非就是將澤所纏的緞帶。
歸燭感到自己被羞辱,剛要扯下,將澤冷冷的聲音就先一步傳了過來,“圍上。”
歸燭的心髒“噗通”地一跳,伸到半空的手停滯了下來。
而那絲緞,也馬上就要滑落。
這時,有一隻冰冰涼涼的手碰到了歸燭的額頭,輕輕地一拉,絲緞就重新罩上他的頭頂。
長度,剛好到達歸燭的鼻尖。
有一股清新的香氣彌漫在絲緞上。
像是雪後初晴的空林。
薄薄的紅色絲料,半遮半掩的。
可能是因為俯覽的角度足夠好,歸燭發現,將澤的身姿,當真是曼妙無比。
歸燭倏地別扭起來。
驟然閉眼。
將澤靠近他,低聲說:“為什麼要閉眼呢?”
王這是……
什麼意思?
難道他就是故意讓我看得嗎?
歸燭的左臉頰被一隻手托起,並放在手心上細細地打量。
歸燭好想知道,將澤看他的眼神,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但將澤仿佛有感應般,在歸燭出現這個想法的一瞬間,就已經把手放下了。
隻留下轉身而去後,一段命令而已,“以後,就這樣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