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方月還醒來之後,桌子上的書林驚風已經看完大半。察覺到身旁之人已經轉醒林驚風將書合上。轉頭看向方月還。
方月還低頭才發現身上蓋著林驚風的外袍,她將外袍拿起蓋在林驚風的身上,抬頭卻與林驚風四目相對。
那眼神讓方月還生出一種自己被他看透的錯覺,仿佛他看向的是方月還而不是秦淑之,她不禁抬手去觸摸自己的臉。
林驚風將目光收回,抬手從桌下拿出一幅畫像,修長的手指緩緩展開畫像,像是池子裏的魚終於浮出了水麵,林驚風呼吸急促,他聲音顫抖,手死死抓住畫紙“你可知畫上之人是誰?”方月還一頭霧水,這人自己從未見過,她想了片刻,搖搖頭,“我從未見過”
林驚風聽見方月還的回答,突然轉過身,雙手按住她的肩膀,方月還被這突如其來的轉折嚇了一跳,重心不穩,向後倒去,林驚風長腿一勾,將長椅勾在方月還身下,意料之中的冰冷並沒有傳來,她倒在長椅上,林驚風沙啞開口,呼吸急促“你不是秦淑之,你是誰?你知道我與定安公主的往事,知曉她的死另有隱情,奉明寺裏長明燈下的紙條是不是你,但你卻認不出畫上之人是秦淑之的三叔,你不是秦淑之,你究竟是誰,是……是不是……”他說的篤定,方月還看著他的眼睛,便知道瞞不過去了。
她的心猛的一震,而後像是被人用手揪住了心髒一樣,她雙眼含淚,卻在笑,她抬手撫上林驚風的臉“驚風,你也要平安無虞,愉快無憂”說罷抬臂環著林驚風的脖子。
林驚風聽到心裏的答案,看著身下四年未見,失而複得的愛人,再也忍不住,趴在方月還懷裏痛哭起來。
方月還抬手拍了拍他的背。而後低頭向著林驚風吻去,林驚風嘴邊感受到熟悉的觸感,反守為攻,唇齒交纏間,方月還最先受不住,她拍著林驚風的後背,換來的是對方更猛烈的進攻,林驚風的舌頭在方月還嘴裏不斷攪弄,許多來不及吞咽的口水順著二人嘴角流下,林驚風一隻手撐在椅子上另一隻手放在方月還的頭下,他一條腿屈膝落在長椅上,另一條留在地麵保持平衡。
方月還整個人被林驚風壓在身下,她籠罩在對方的陰影下,意亂情迷之時突然生出一股自己被拆骨入腹的感覺。
不知過了多久,林驚風才放開方月還,方月還躺在林驚風懷裏,雙眼含淚,嘴唇嫣紅,臉上籠罩著一層紅暈。
林驚風咽了咽口水,調整呼吸,抱著已經癱軟的方月還。
林驚風調整了一下姿勢讓方月還能夠更舒服的躺在自己懷裏
方月還躺在林驚風懷裏舒服的眯著眼,耳邊傳來林驚風溫柔的聲音“你當時究竟是怎麼死的”
方月還回想起來,“有一段時間我食欲不振,整日提不起精神,經常失眠,前幾年從來沒有過這種現象,我覺得是有人對我的起居飲食動了手腳”
林驚風目光幽暗,他沉思片刻到“看來是早有預謀”
“對了,你不是救了我身邊的婢女嗎?她現在在哪裏?”
“一會我們去看她,有宋意看著,應該沒事”
方月還聽見放下心來,宋意是林驚風身邊的隨衛,武功高強,做事認真,就是成天冷著個臉。
……
林驚風帶著方月還走到青石鎮上一座寺廟前,進入寺廟之後,方月還環顧四周。
尋常寺廟多建在熱鬧的街市,但這座寺廟地勢偏僻,有些地方已經結了蜘蛛網,路旁的雜草瘋長,看起來已經許久沒有人來往了。
二人接著往裏走,拐過石板小路就看見了立在屋外的男子,玄衣佩劍,鼻挺唇薄,就是宋意了,他見到來人,行禮到“主子,人就在屋裏”雙目不自覺向著身旁方月還一瞥,心裏暗怪,麵上卻未敢流露出好奇的樣子。
打聽主子的私事,除非他不想幹了。
林驚風點頭,拉著方月還向屋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