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魯誌成的伯父伯母都出去了,馬勇親切的對魯誌成的妹妹魯銀花說道:“你叫魯銀花是吧,今年十四歲,讀初中二年級,對不對?”魯銀花瞪著一雙通紅的眼睛看了一下馬勇,她輕輕地點了點頭。
看到魯銀花臉上髒兮兮的樣子,馬勇對魯銀花說道:“一個漂亮的女孩子臉上這麼髒像什麼樣子,你先去洗把臉吧。”聽到麵前這個哥哥的戰友一說,魯銀花臉一紅,馬上不好意思的跑了進去。她三下兩下的抹了一下臉,但衣服沒有換,因為她總共才兩套衣服,當然加上學校發的那一套一共三套,但學校的那一套她是說什麼也不會穿的,因為她幻想著有一天能再走進學校的。
看到洗了一把臉,麵容姣好,一臉清秀的魯銀花。馬勇馬上笑著對魯銀花說道:“你哥哥一直說他有個漂亮的妹妹,今天一看果然如此。”聽到麵前這個與自已哥哥差不多的大哥哥,魯銀花羞澀的低下了頭,雖說內心歡喜,但一想到哥哥卻……魯銀花卻又抑製不住的哭了起來。
看到魯銀花這個樣子,馬勇沒有勸阻她,隻是拍了拍她瘦弱的肩膀道:“哭吧,哭吧,有什麼委屈隻管哭出來就好了。”聽了馬勇說的,魯銀花失聲痛哭了起來。
在這之際,馬勇打量起這房子來,這是一幢青磚燕瓦的老房子,高高的門洞,小小的推窗,現在因為防盜,人為的加了一排鋼筋,馬勇從外麵向敞開的屋裏看,裏麵黑洞洞的,隱約看到對麵的牆上還有祖宗的牌位。馬勇不由搖了搖頭,他心裏想,祖宗高高掛起,後代卻任由欺辱,簡直是欺師滅祖。
魯銀花哭聲未停,她的伯父伯母就把錢取了回來,馬勇接過她伯父遞過來的錢數了數,然後遞給了魯銀花。接著馬勇向魯銀花的伯母說道:“把你的存折拿來看看。”聽說要看存折,魯銀花的伯母卻心不甘情不願的遞了過來,馬勇往上麵一瞧,那存折上共計二萬八千元,而剛才給自已的竟然隻有二萬二千元。馬勇馬上把眼一瞪說道:“還有的呢?”看到馬勇看到了其中的破綻,魯銀花的伯母原想留六千元做生活費的,但是現在她也沒有辦法,一咬牙從身上把那六千元全部掏了出來。
馬勇接過錢數了數,不錯,是六千元,他還是有點不忍心,從中拿了一千元給魯銀花的伯母,並對他們說道:“這些錢給你們做生活費,其他的歸魯誌成的妹妹魯銀花,至於剩下的,量你們也拿不出了,就算你們這麼多年撫養了他的妹妹吧,現在你們把魯誌成的烈士證拿出來就行了,我會帶著他的妹妹去找學校的。”馬勇說著走到魯銀花麵前道:“你願意上學嗎?”
聽到自已還可以上學,魯銀花欣喜若狂,她連忙擦了擦眼淚說道:“我原意。”
“好吧,我等下會帶你找婦聯和學校的,你就放心好了。”馬勇接過魯銀花伯父遞過來的魯誌成的烈士證後,他就帶著魯銀花離開了她伯父家。
因為馬勇帶著魯銀花找到當地婦聯,他把情況向婦聯的人講了一遍,並且拿出了他哥哥的烈士證,聽說魯銀花的遭遇後,婦聯也很同情她,婦聯主任親自帶著魯銀花和馬勇找到了魯銀花就讀的學校,校長知道情況後,馬上破格讓她還在其班上繼續讀書。
而且婦聯的同誌到街道辦幫魯銀花幫了低保手續,因為魯銀花當時未滿十六歲,沒有身份證,所以在馬勇的見入證下,把魯銀花那兩千七百元錢全部委托婦聯幫她存起來,到她讀大學時用。
至於現在需要用的錢,馬勇從身上掏出了大把大把的零鈔,共計近四千元。馬勇告訴魯銀花,這是他哥哥的戰友把僅有的津貼全部捐了出來,而且自已動身時他們對我說過,叫我帶個信給你,那就是,你是他們全部的妹妹,所以你的生活和上學的問題不用擔憂,你隻管好好學習就是了。聽到這裏魯銀花哭了,她當場叫了聲馬哥……
不知不覺三年過去了,魯銀花也在戰友們的幫助下讀到了高二年級,再有一年就要高考了,而三年來,馬勇為了沒有人能欺侮魯誌成的妹妹,他在這個陌生的城市生活了三年。
平常的馬勇以販水果為生,有時候通過退役的戰友也接些海外業務,當然這都是很低調的,哪怕有些小混混欺侮他,他都能忍,所以在街坊的眼裏,他是一個老實的青年。
坐在一個陰涼地的馬勇想了很多,但天這麼熱,沒有幾個人出來買瓜的。馬勇蹬著三輪車想到對麵馬路碰碰運氣,因為那邊住的都是有錢人,隻是城管抓得比較緊,看見了倒處都趕,或者直接沒收。
但馬勇心裏想,這地上都曬得冒熱氣,那城管未必會來。當馬勇蹬著三輪車來到對麵新馬路時,此時街上無人行走,沒有辦法,馬勇隻好蹬著三輪車四處轉悠。正當他曬得滿頭大汗,停下來用手巾擦汗時,隻聽得一個打著傘的年輕女孩子喊道:“喂,賣瓜的過來。”聽到有人喊,馬勇大喜,終於有人要瓜了。馬勇馬上把車蹬到那打傘的姑娘麵前,姑娘問了馬勇的價錢後,她對馬勇說道:“我們單位剛好下午要搞活動,叫我買些瓜回去,這下好了,你把車推到我們單位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