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下午四點,一陣摩托車的轟鳴聲,向導阿東跑到外麵一看,一輛三輪摩托車駛入小木屋的籬笆門外,車還沒有熄火,那個戴頭盔騎摩托車的人就跳下車來準備敲門。
王茵在小屋上看到來人,她馬上走出小木屋來到院中,此時,那向導阿東早已打開籬笆門,那人把三輪摩托車駛進了院內。
當停好三輪車,那戴頭盔的摩托車男馬上跑到摩托車廂旁邊,他拿出放在車廂裏的行李,一一放在地上。
王茵上前檢查一看,一袋是他們換裝的少數民族服裝,另外幾個袋子裏裝的是清一色的製式衝鋒槍,大量的子彈與一些手雷。王茵對那個人點了點頭,那個人就一言不發的發動三輪車急馳而去。
王茵看到三輪摩托車走後,她對聽到動靜都走出來了的王偉他們說道:“快,你們換上衣服,自已挑選武器,我們馬上就要出發了!”
此時那個向導馬上走進屋內,他給了那個在一邊看著的邊民一疊錢,並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了幾句什麼,那邊民明白,他對向導笑了笑,馬上把錢收了起來。
這些人是去執行任務的,這樣的場景他也見過多次了,所以也見怪不怪。
換好了少數民族服裝的王偉他們,相互對視了一下,他們不由哈哈大笑,因為他們身材比較高,所以當地少數民族的衣服穿在身上倒沒有那麼合適,但一切來不及了,也隻得將就些,換好行裝的他們馬上向山上進發,不一會,他們六個人就隱沒在綠海之中。
那個壯室的本地男人看到他們走後,他默默地手拾著他們放在院內的一切物品,心裏祈禱著他們平安歸來,說實在的,他也明白,什麼是好人,什麼是壞人。
上次一夥人,穿著少數民族的服裝,身上都挎著刀,在他這裏大吃大喝還不算,還拿走了他剩餘的吃食,而且一分錢也沒有給他。
有個懂當地語言,看得出經常行走這裏的人走到他麵前對他發出警告,說他們的行蹤不能告訴別人,否則,他拿著刀向他比劃了一下,看到那個凶光,他不由嚇得躲進了房子裏不再出來。
說實在的,他們在這裏經營這種小店,無非是補貼點家用而已,雖說拿走的那些吃食,大部份是自已從山裏打來的,但也是自已的勞動成果,怎麼就能強行奪走呢?
那些對手無寸鐵的老百姓都下手的人,行為實是不齒。
根據上午偵察的路線,他們很快的就來到了****與M國的分界線上。這裏是偏僻之地,哪怕邊境巡邏也來不了這裏。
到達山頂時,已近日落時分,那向導阿東向大家一揮手,幾個人就聚集在了一起,向導阿東向他們介紹起了上午所觀察的情況,因為現在馬上要進入他國境內,所以一切都得有所準備。
向導阿東叫大家把那防蛇防蟲的藥物塗在自已的身上,以免遭到毒蛇它們的攻擊,說實在的,雖說他們是大男人,什麼陣仗都見過,但對於這山野之地的毒蛇倒是心有餘悸。
王偉他們幾個人遵照向導阿東的要求把藥物塗抹上,並把褲腿壓進陸戰靴內。幾個人就在向導阿東的帶領下,彎著腰很快的就穿過了那五百多米的空曠地帶。
來到M國的灌木林中,那向導長長的籲了口氣,他稍稍辨別了下方向,六個人就呈扇形向前摸進。在前進的途中,不時有蚊子,蜘蛛之類的闖落身上,而且他們還聽到有動物在枯葉地上遊走的聲間,憑感覺,那一定是毒蛇。
好在向導阿東在前麵,他經驗豐富,知道怎樣驅趕他們。就這樣,他們大約摸索了一個多時辰,才摸進了密林之中,這裏樹高林密,沒有路,而且更加黑暗,不熟悉的人肯定會迷失方向。
那向導阿東些時抬頭看了下樹冠,向東方伸張得茂密的是東方,萬物向陽嘛,這是他們長久在山中打交道所折出來的經驗。
向導阿東輕輕一揮手,他們幾個人就慢慢斜著向前摸去。
突然,隻聽到劉傑“啊”的一聲,感覺很痛苦的樣子。向導阿東回過頭來向後一望,隻見劉傑痛苦的抱著自已的腿,他小聲的說道:“我被蛇咬了一口。”
聽到劉傑說他被蛇咬了,向導阿東馬上叫他坐著不動,不然毒液會隨著血液向上蔓延。他走到劉傑麵前,看了看劉傑的傷口,然後跪在地上用一根帶子把劉傑的大腿馬上綁了起來。
做完這一切後,向導阿東就俯在劉傑的腿上用嘴吸了起來,他一口一口的吸完那些黑色的血後,那向導阿東用礦泉水洗了洗口,從隨身攜帶的包裏拿了些草根一樣的東西在嘴裏嚼爛,敷在劉傑被血咬傷的傷口上,然後用紗布緊緊的纏住。
“好了,沒事了,我這草藥是很靈驗的,我們這裏的山民經常被蛇咬,所以一般上山的人都隨身帶著這種草藥,當然這種蛇的毒性也是很重的,稍為處理不好,人不到二個小時內就會陷入昏迷,甚至死亡的,我們差不多要到山腳下了,你們盡量不要露出響聲來,或許他們隔這裏並不是很遠的。”向導阿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