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站起身來,甩了甩腦袋便是像沒事人一般,龍二心下也是對這少年的抵抗力有些佩服了,雖然剛才他在出手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用上多少的氣力,在將少年的腦袋按入地板的時候也是刻意地選好了角度。
否則,就憑借他的氣力,可以用地板上的尖刺直接捅進這少年的眼眶裏頭,這少年可是當時就廢了。
“話說你叫什麼人來著?”龍二搔了搔腦袋,指著少年說道,在記憶人名方麵他向來就比較弱項,眼前的少年的名字又太大眾化,有些記不清楚也是自然的。
“陳池。”少年開口,嗓音裏頭也是帶著些稚嫩,明顯地表現出了他的年歲不是很大。
“哦哦。”龍二點了點腦袋,旋即又像是所有師傅剛收弟子的時候開口問道:“今年幾歲了?”
陳池開口,就像是小學生第一天上課作報告一般:“十七歲。”
陳池的年輕倒是有些出乎龍二的意料,不過這個年歲學習起來也不算是太晚,在就學藝的這個方麵,也算是一個好年歲了。
當日和張若一塊去營救王偉,陳池也是在張若帶來的一眾人等當中,當時龍二的拳腳功夫就讓陳池大為佩服和仰慕,通過了張若牽線搭橋,陳池也就順理成章地當了龍二的徒弟。
龍二擅長的是拳腳方麵,張若擅長刀術和槍械方麵,兩人的強悍之處也是各有不同的。
不過就在剛見麵,龍二就結結實實地揍了陳池一頓,美名其曰是見麵禮,倒是讓陳池好好地經受了一頓,好在陳池和張若所說的一樣,在挨揍的方麵,是強悍之中的強悍。
龍二也是揍得累了,當即便是坐在了地上,陳池看著龍二坐在地上也是一屁股坐了下去,開口說道:“師傅,當天我們去救的那個頭兒,他的事情辦理地怎麼樣了?”
龍二也是在後來尋找王偉的路上,聽張若講述完了整個事情的經過,也是知道了王偉這段時間由張若當保鏢的過程之中,發生了什麼事情。
“啊,都處理地差不多了,這一趟差點把命都給搭上,估計頭也會加大自己的安保力度吧,”龍二半是回答陳池的話,半是自言自語地說著。
張海當天在監獄裏受到監獄獄友的伏擊,不過他在吃飯的時候偷藏了一把筷子,在農場勞作的時候偷偷地用石塊給劈尖了塞在腳底,帶回了寢室裏頭,在受到攻擊的時候用筷子捅中了監獄獄友的胸口,然後得以逃出生天來。
之後,他將本來已經被開啟的自己的監獄的門給重新鎖上,擋住了外頭準備來幹死他的一幫子人,直到了張若通知了警方,警方派來的人到來。
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麼能提前發現自己的室友準備戕害自己,反正,他已經是逃出了生天了。
針對於黃濤和王月的審訊也是進行地異常地順利,對於之前的罪行三人都是供認不諱,之後的過程則是變得更加簡單。
張海被認定無罪,辦理好手續不日即將釋放,由著王月背後扯起了一個幕後的主導,萬達公司的人事部主任,算是在萬達公司的心口上已經狠狠地來上了一刀。
隻是這個消息傳到了王偉的病床上的時候,王偉隻是微笑著搖了搖頭,開口說了一句:“算是可以了,以後有的是機會。”
在這場驚險的博弈局麵之中,最後的勝家,還是王偉。
田禾看著眼前的張海,驚地說不出話來,如果不是切實地看到了電視上張海被釋放的消息,他簡直會懷疑眼前的這個老總裁的兒子是越獄而出的。
張海的身邊放著一個電視機,電視機上是王偉還在病床上的腦袋,不過電視機的畫麵倒是相當用心地將他手上的部位省略了沒有拍進去,最後顯現出來的也就隻有王偉的腦袋而已。
他還躺在床上沒有辦法下來,王月的一槍雖然沒有廢掉他的四肢,但是畢竟是肌腱受傷了,還是需要一段時間恢複的。
這招,他是從當初綁架了他的幕後人那裏學習來的。
躺在病床上的王偉臉上卻是充滿了戲謔的神色:“怎麼,我當初不是說空話吧,你的少東家我可是沒有缺胳膊少腿地給你帶出來了。”
張海的臉頰雖然瘦削,四肢看起來也是有些虛浮,眼眶周圍也是深深地凹陷了下去,但畢竟是已經逃出了生天,冤案也已經平複了,他當日就像是求死一般的雙眼裏麵現在也是有了不少的光彩。
“我想我這回過來,你知道我是什麼意思的吧?”張海麵露了笑容說道,眼前的這個人是跟著他許久的元老,和黃濤是不一樣的人,在他的麵前,自己也是不需要藏著掖著不把一些話給說出來的。
田禾聞言,臉上的神色也是有些激動起來,他當即站起了身子開口道:“知道,當然知道,這個位置你什麼時候想要了,就什麼時候來坐。”
張海擺了擺手,笑著說道:“田叔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為公司立下了汗馬功勞,如果不是你這五年在撐著的話,這個公司在我出來之前就已經垮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