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這句話,張海的眼神突然之間亮了一下,語氣也變得稍微高了那麼一些:“是他們冤枉我,那事情不是我幹的,根本就不是……”突然之間,他的語氣又暗淡了下去,原本放亮的眼睛也是暗淡了下去:“已經過去了很久了,你問這個做什麼。”
王偉將張海的眼神盡數地看在了眼裏,心下也是稍一思量,暗暗道:“看來張海的那件案子果然是有問題,這家夥的神情可不像是裝出來的,不過現在的證據還不算足夠,不能輕舉妄動。”
他當即開口道:“我知道你是冤枉的,史倩倩也是知道是冤枉的,不過這些人可不知道,判決你的法官也是不知道的。”
“那你和我說些什麼。”張海的眼神暗下去,帶著求死一般的語氣。
王偉擦了一下鼻子,發出了清晰的吸溜聲響,卻沒有正麵回答張海的問話,張海正疑惑的時候,站在王偉身後的張若動了。
他內裏的穿著的是一件緊身的背心,外麵披著一件風衣,風衣的拉鏈禁拉著,他將拉鏈拉開,將整個唯一脫了下來,露出了一身雖然算是精赤也還是肌肉虯結的身體。
在他的背心上,赫然寫著一整段的字:“我知道你是冤枉的,不過你的公司先在不歸你管也不幫忙查你的案子,但是放心我還是會幫著查的,你在這裏麵要保存希望,過幾天我還會再回來,到時候能不能走,就看你那時候的態度了。”
在張海的眼神注視在張若的衣服上的時候,王偉也是跟著開口說道:“反正你的人也不理你,你的案子我就幫你查詢一下,你在裏麵可得好好的。”
張海看完了字數,移回來的眼神看著王偉就像是在看一個神經病一般,他的口中已經把這些話都複述了一遍了,怎麼還要刻在一邊的人的衣服上搞得就像是暗號一樣。
王偉最後以一句話解了尾:“放心,我下次肯定還是會再來的,到時候你就等著我就行了,可不要放棄了求生的欲望啊。”
說罷,他將話筒放下,張若也是泰然自若地重新把衣服床上,朝著後頭點了一下腦袋,看守人員走上前領著兩人出去。
離開了監獄,回去的車上,張若一邊開車一邊開口道:“頭兒,你已經把你要說的話都用嘴巴說了一遍了,幹嘛還要在我的衣服上在加一段字弄得像是暗號一樣,我還以為是什麼重要的消息一路上都警戒地要死。”
王偉躺在了車後,像是故意跳過了張若的這句話,開口說道:“這兩天讓你開車,發現的你的車技還真是不錯嘛,之前在追車之中咬著我的車子不放的人是不是就是你啊。”
“是啊……”張若條件反射一般地回答道,旋即又是反應回來什麼:“等下頭,這我衣服上字的事兒。”
“就這麼說吧,咱是頭一回來,你也是看到了就算是我有局長後台護著對方的戒心還是重得要命。今天能讓陪的人離我們這麼遠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
“當然了就算我的後台再大我也不會在今天很越界,稍微地觸碰與喜愛邊界就好了,今天讓你在衣服上刻那些字還是有原因的,咱頭回來,萬一他們戒心更加重上一點發現了我們的這些個東西的話,上麵要說的話也不是特別重要的話,也沒有證據指控我們傳遞暗號之類的,二呢就是證明咱這樣做其實也算是可以的了,起碼已經有了可行性,接下來要做我們要做的事情的時候,就會更加地方便了。”
張若將方向盤朝著左邊打過去一個圈,車子也是旋即一個轉向,他開口道:“那我們這回這麼快回城裏是要做什麼?”
“天安公司就在石海市,等去了你自然就是知道的了,順道這回再約史倩倩出來一趟,我要把我所聽到的消息,和史倩倩那裏的,天安公司那裏的全部拚上一遍。”王偉仰麵看著車窗外快速倒退過去的景色:“然後,就能得到最後我想要的答案了。”
這一番略顯高深的話語讓張若都是有些摸不著頭腦:“你直接說是去調查證據就好了,幹嘛說得那麼複雜。不過,張海的當初是犯了什麼事情給關進來的,我看他的樣子雖然頹廢的要死,不過骨子裏還是有點落魄貴族的感覺一樣。”
王偉驚歎了一聲:“我說你看人的水準還是不淺的啊,的確,他原先是天安公司的總裁,在五年之前房地產業還沒有完全地開發起來的時候,作為首先進入房地產業的第一批白馬,那時候的天安公司可算的上是如日中天啊。”
“天安公司麼……”張若似乎是在用勁地回憶一般:“老是聽你提起這個公司的名字,我聽也是聽過,不過聽起來可沒有那麼有名,不像是你說的是如日中天之類的。”
“注意我的用詞,那時候的天安,”王偉從後麵拿了一個枕頭重新把自己的腦袋墊高,長出了一口氣道:“什麼事情都是有消亡的時候,這個公司倒是不例外,自從天安公司的原總裁張海下台之後,整個公司基本上就處在了一蹶不振的境地了,後來逐漸被其他的公司逐漸地打壓了下去,混到了現在這種慘淡地要命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