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小段時間的比對,王偉已經基本上確定了這輛車子是在跟蹤著他,雖然有意地和自己保持了距離,甚至有些時候還通過繞一些小路來保持兩輛車子之間的距離,但是心細如王偉,已然是將這種套路爛熟與胸了。
而且,他的住所地處偏僻,這條路通向的地方到達自己的住所,在這麼僻靜的夜晚,和自己開往同一個方向,怎麼樣也有點說不過去。
僅僅是懷疑罷了,王偉心生一計,調轉了方向盤,朝著市中心的方向急駛而去,行駛過了一段路程之後,那輛比亞迪陰魂不散地出現在了身後。
這種最簡單的方法果然是能在第一時間查出對方是不是真的有心來跟蹤自己,現下已經完全不用懷疑了,這輛比亞迪的既定目標就是自己了。
心下冒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這樣也太巧了,自己剛剛將龍二送走,就碰上了這樣的境況,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王偉眉頭一皺,心下提上一條計謀來,將油門一下踩到了底部,風馳電掣一般朝著遠方急駛了過去。
轟然的聲響之中,王偉的車子在地麵上濺起了一陣的煙塵,朝著前方疾馳而去。
在後視鏡中,那輛比亞迪也是加快了速度,跟上了前來,速度竟然和王偉的車子咬得絲毫不差,緊緊地跟在了身後。
王偉暗道一聲要命,這車子裏的絕非善類,這麼晚跟著他定然是有些不軌的企圖,自己的住所隻要再開五分鍾就可以到達,但是王偉現下卻不能回去。
他的住所也是自己的女人會來的地方,如果這樣就將自己的住所給暴露了的話,自己的女人可是會受到危險的。
這可如何是好。
正在王偉驅車前進,苦苦思索著的時候,前方的十字路口突然間開出一輛
貨車,隻是橫在了那裏沒有再開動,擺明了就是要擋住王偉的去路,王偉大罵了一聲該死,一腳將油門直接踩到了底。
一陣令人牙酸的吱吱聲響響起,在距離車子隻有一掌距離的時候,憑借著王偉寶馬良好的性能,車子直接在貨車的前方停了下來。
與此同時,比亞迪也是在王偉的車子後直接停下,王偉前後看看,歎了一口氣,今天的一場陣仗,看樣子是免不了的了。
推開車門,王偉走出來,朝著前後看了一眼,從貨車之中下來十數名手持棒球棍的暴走族摸樣的人,看那摸樣也不超過二十歲,而身後的比亞迪上下來的卻是一名西裝革履的人,氣質和前麵的那一群的混混截然不同。
“怎麼,你們背後的人是誰?居然懂得在我單獨,還是這麼晚的時候找我出來談心。”王偉笑笑:“找打手也不請上一些能看的來,這些小孩子能幹些什麼。”
在說道小孩子這三個字的時候,那些暴走族之中明顯有些脾氣重上一些的人走被戳中了點,就要撲上前來,倒是站在前麵一個黃長毛製止住了他們的行動,示意他們不要亂動。
王偉組嘴上這麼說,心下卻是明白,這幫十七八歲的年輕人最容易受到鼓動,聘請這種人的價格也是相當低廉,並且因為道德觀還沒有形成完全,這種孩子下起手來也是最狠。
最重要的是,用這幫小混混,罪過洗得更加幹淨,隻要處理成尋釁鬥毆就是了,站在背後的那個人不會受到嚴重的影響。
王偉在心下暗自地數著自己的仇家之中,有誰現下敢這麼對自己。
茅山是第一個閃進腦海之中的,但是王偉旋即又推翻了自己的這個想法,在上次的事件過後,茅山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找過他的麻煩了,這會兒也不會用這種如此下三濫的手法來對待自己。
思索之間,那群混混已經將王偉的整個人都包圍在了中央,形成了一個大圈子,而那西裝革履的人已然是走到了王偉的麵前,看著王偉因為思索而稍顯遊離的眼神,當即便輕笑了一聲,開口說道:“不用想了,拿別人的錢,就要替別人好好地辦事,你再怎麼想背後那個要搞你的人是誰也沒用。”
王偉左右看了一眼,自己已經沒有了脫逃出去的可能,他的麵上也毫無懼色,這種陣仗自己早就在重生的第二天見識過了,那時候根本還沒有什麼強悍力氣的自己也能將那幫子家夥打得哭爹喊娘,這會兒隻不過是換了一些花花綠綠的混混罷了,自己還真是不會因為這些個家夥打一個哆嗦。
“我知道現在問你也是沒有用的,不過我想知道的是,你今天在這裏呢,是想把我打死呢,還是想懲戒我一頓而已?”
西裝革履的人整理著自己手腕上的紐扣,嘴角微微地翹起:“都說你這十九歲的年紀,腦袋卻裝著像是九十歲的閱曆,這麼小的年紀就幹出了這樣的大事來,我們這回來,沒打算要你的性命,不過你的腦子可就留不下來了,這裏的這麼多人,但凡隻要是有一個人的棒球棍砸中了你的後腦勺,你這顆腦袋估計可就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