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和王曉萌結伴走出的姚羽手機叮鈴地響起,心煩意亂的姚羽接起了電話,那邊傳來了王偉的聲音:“今天我去你那裏做下客,和你說些事情,你可別拒絕我啊。”
姚羽一時間也不知道回複什麼,隻得嗯了一聲表示答應。
房間裏,王偉放下了手機,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啦,今晚的這頓飯,就看自己能不能說動這花心蘿卜了。
已經不是在姚羽家裏第一次吃飯了,彼此之間也已經熟絡了很多,王偉照舊和姚羽你一杯我一杯地對敬了起來,王偉全然跳開了今天的事情沒有說,談的全部都是關於公司的運作。
酒過三巡,彼此下來,已經是互相有些醉醺醺的摸樣。
王偉這回依舊是克製著自己的喝酒量,奈何前世的酒量沒有絲毫地遺傳過來,他倒是忘了自己這會兒也才是不到二十的年歲,兩瓶下了肚,已是有些微醺。
王曉萌坐在桌子前,麵前沒有放任何的酒杯,姚羽給他盛了滿滿的一碗飯,她看著兩個男人推杯換盞,嘴裏說著她不懂的話語,看著一瓶打開的酒瓶,心下一橫,一手抄起了桌上的酒瓶。
沒有酒杯,她幹脆直接對著瓶子吹了起來,就這麼短短的兩秒功夫,就已經灌下了好幾大口。
姚羽愣了一下,劈手奪過了王曉萌手裏的酒瓶子,順手朝著邊上一砸,也不管是不是會砸到王偉,他的眼裏已經是布滿了血絲:“你有病啊!你鬧夠了沒!前腳跳樓後腳灌酒,你就不把自己的命當命是嗎!”
醉意磅礴的時候,人心下的某些顧慮和防線也會一並地鬆懈下來,說出一些平時自己根本就不敢說的話,這就是酒後吐真言了。
“我不把自己的命當命,你倒是有沒有把我的命當成是命了!”王曉萌幾乎是吼著說出話來。
王偉有些迷糊地搖晃了一下腦袋,臉上和頭上有點濕漉漉的感覺,他伸手抹了一把,鼻尖傳來了一陣濃烈的酒味。
剛才姚羽順手地一砸,酒瓶子就砸在了王偉的腦袋前邊,大部分地酒當頭澆在了王偉的腦袋上,讓有些醉醺醺的王偉有些清醒了過來。
眼前的兩人已經是越吵越凶了。
姚羽額角上的一根青筋爆了出來,這些天受下的“怨氣”,工作上的失意,心愛的女人被挖牆腳的憋屈通通在這一刻爆發了出來,因為那一夜春宵,他為眼前這個女人付出的實在是太多了。
看著眼前女子微微隆起的肚子,他腦中冒出了一個念頭:都是這害的,都是這個東西害的,隻要沒有了這個東西,這煩人的一切就都沒有了。
惡向膽邊生,他腦袋之中繃著的一根弦轟然之間炸開了,虎吼了一聲,他抄起了身下的凳子,掄圓了朝著王曉萌狠狠地砸過去。
王曉萌就算再過潑辣,也依舊隻是個女人而已,眼見著這個自己心愛的男人突然發了瘋一樣拿起凳子砸過來,瞬間的驚懼過後,她下意識地用手護住了自己的肚子。
砰!
倒不是凳子砸在身上的聲音,王曉萌隻覺得眼前的某個東西閃過,回過身來,姚羽已經跌在了牆壁下,手中的凳子已經四分五裂隻剩下了一個桌角,而姚羽萬分痛苦地捂住了胸口。
王偉把伸出來的腿收回來,喘著粗氣看了看姚羽,又看了看驚魂未定的王曉萌,心下暗道了一聲好險。
剛才清醒過來還沒鬧明白是怎麼吵開的時候,就看到姚羽就像是要殺人一樣舉這個凳子就朝著王曉萌砸過去,情急之下也來不及阻攔,他當即就一個飛踢過去,迎著砸過去的椅子,在踹碎了椅子的同時,也順便把暴怒的姚羽給踹到了牆角處。
這還是他克製了自己的力氣,要不然就剛才那一腿,他有十成的把握把姚羽的胸骨都給踹斷。
如果自己再晚清醒那麼一兩秒鍾,那一凳子下去王曉萌的命估計就交代在這了,一屍兩命,這能把牢底都給坐穿了。連他都不好撈姚羽出來,不僅鬧出了人命,之後自己的公司也會損失一員大將。
自己本來是打算先談工作,融洽了氣氛之後再扯他們的事情的,哪知道姚羽居然幹出這種蠢事來。
這一腳也踹醒了姚羽,他看著自己的手上之聲半截的椅腿,又看看王曉萌,心下突然空落了一下。
“腦子秀逗了是嗎,你還是不是個男人,還會動手打起女人來了!這孽是你他媽自己造的,你能怪誰!”王偉冷聲道,話語尖刻地就像是一柄刀子。
宛如一瓢涼水當頭澆下,姚羽身子當即涼了半截,是啊,這一切都是他自己搞出來的,王曉萌是他睡的,工作也是自己脾氣沒控製住,就連自己的心頭愛人被睡了也是自己無能而已。
“是,是我造的孽,都是我自己造的孽啊。”姚羽跌坐在地上喃喃道。
王偉轉頭又看了看王曉萌,從驚懼裏回過神來的王曉萌雙眼已經是布滿了淒婉,王王偉暗歎了一聲,她是真的心愛著姚羽的,就在剛才她下意識要保護的都是肚子裏姚羽的骨血,隻是天意若此,緣分這種事情也是強求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