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池軒伸手撫上她的臉頰,柔嫩如脂的觸感,讓他忍不住蜷了蜷手指。
“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受委屈。”
聽到自己想聽的話,寧思棠笑彎了一雙眼睛,又在傅池軒掌心裏蹭了蹭。
等兩人穿戴收拾完畢,寧思棠目送傅池軒去上朝,自己坐了一頂小轎子回了春風台。
“恭喜美人,賀喜美人。”
寧思棠一進門,四個下人喜滋滋地迎上來,不知道是一夜沒睡,還是一大早就起來了,各個激動不已。
子青扶著寧思棠笑道,“昨個兒走到儀元殿門口,庇全公公突然讓奴婢們都退下,奴婢還擔心呢,沒想到皇上竟然為小主準備了洞房花燭。”
寧思棠走進正堂,接過阿悄遞上的茶盞抿了一口,聞言有些訝異,“你們是如何知道的?”
不等子青說話,小乙忙搶著道,“美人不知道,昨個晚上庇全公公說的,今兒個恐怕滿宮裏都知道了。”
庇全是傅池軒身邊的人,他的話就是皇上的意思,這是要明明白白告訴所有人他對自己的心意。
可想起昨夜仿佛鬧鬼的那一幕,寧思棠忍俊不禁,擺擺手,“行了,知道你們替我開心,早備好了銀子賞你們。”
說完目光又從幾個人臉上一一掃過,收斂了幾分笑意,“隻是這些話自己人說說也就罷了,到了外頭務必要謹言慎行,莫要讓人抓了錯處。”
她語氣中難得帶上了幾分嚴厲,底下人心下一凜,忙恭聲應了。
“美人勞累了,奴婢準備了早膳,您吃了歇一會兒再去給太後請安吧。”子青說道,看著自家小主的眼神十分曖昧。
寧思棠喝茶的手一頓。
如果我說昨夜我安安穩穩睡了一夜,一點沒累著你信嗎?
若是換了旁人,估計會覺得天都塌了,寧思棠卻一點都不擔心,她能看得出來,昨晚皇上沒碰自己不是因為不喜歡,皇上分明也動了情,有時克製欲望反而比紓解欲望更難,他願意為了自己隱忍,這份心意比侍寢個十次八次還要珍貴。
子青還不放過她,揶揄地指了指寧思棠的脖子。“這裏,可要用粉遮一下?”
寧思棠走到梳妝台前看了一眼,脖子上果然有些印跡,紅紅點點好似花瓣一般,她的膚色本就白皙,看起來更加明顯。
寧思棠拿起香粉盒,想了想又放下了。
“不必了,今日去請安太後一定會為難我,有了這個,說不定還能讓她生出幾分忌憚。”
這時小乙端上早膳,寧思棠坐到桌邊剛拿起筷子,外麵傳來一陣腳步聲,她抬頭看去。
喲,竟然還是個熟人。
韓進大搖大擺地走進來,對著寧思棠略一彎腰,開口道,“傳太後懿旨,即刻傳寧美人前去請安。”
“現在?”寧思棠不動如山,“按照宮規不是辰時二刻嗎?”
“宮規是宮規,太後的意思才是最大的規矩,”韓進皮笑肉不笑的,“寧美人位份低微,還是不要違抗懿旨的好。”
“那你先等著吧。”
寧思棠放下筷子,衝子青使了個眼色。
韓進以為寧思棠隻是進去換個衣服,雖然不滿卻沒說什麼。
進了臥房,寧思棠直接走到妝台前,從自己的陪嫁首飾盒裏取了一顆圓潤的珍珠。
子青一看就明白了,緊張地問,“您要在太後宮裏動手嗎?會不會被發現啊?”
“我向來有仇必報,讓韓進活到今日算是便宜他了。”
把珍珠小心地放進袖子裏,寧思棠勾起一抹嗜血的笑。
“而且今日頭一次給太後請安,不送她一份大禮我怎麼過意得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