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冬,陳真旭已進入大學一個學期了,在最後關鍵的一年他拋開所有雜念,拚命學習,最終他靠自己的努力考進x市有名的美術學院,四年畢業後成為一位著名的設計師。
因為他知道自己是色盲,所以他設計的時候都是以線條構造為主,很多大老板對他的才華都很欽佩,經常有人請他到哪裏哪裏的做演講或者看地形。
一些家裏有女兒的老板總會時不時的把自己的孩子介紹給他,而他也隻是禮貌的推脫,告訴他們自己已經有心上人了。
“那真是冒昧了小陳。”
“啊不打緊的。”
“什麼時候把那位心上人帶過來?一起吃個飯聊聊天什麼的?”
“哈哈不用了,我家那位比較害羞,感謝劉總的好意了!”
“這麼神秘的呢?那你們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呐?”
“這個……還沒考慮呢哈哈,暫時不急。劉總看看這個地方這麼矯正一下行不?”
“哎可以可以!我覺得比剛剛那個好多了……”
……
傍晚。
“嗨!”周南謹突然衝出去拍了一下陳真旭的後腦勺,他被嚇到了,但還是樂嗬嗬的搭上周南謹的肩膀。
“去喝一杯?”陳真旭問。
“不了,回去陪我的男朋友呢。”
“我說你們倆啊,天天待在一起,不膩嗎?”
“那之前你和薑秀呢?你們不也成天待著一起,看的我心頭癢癢的。”
陳真旭先是愣了一下,隨後便笑出聲,“我就知道你那時在吃醋。”
“切——”周南謹不屑的彈了一下他的額頭,“走了昂!你也別喝太多,早點回去休息。”
“好。”
周南謹走了,又剩他一個人站在路燈下,拉長的影子,孤獨的背影。
“想什麼呢?”聽到聲音,陳真旭回頭,黑暗中走出一個熟悉的身影,是周南謹的叔叔劉城,那時幫助他的調查的警官。
陳真旭笑著跟他打招呼,兩人在一張長石凳上坐下。
“劉叔您怎麼會在這?”
“這不出來走走散散步,順便去看看周南謹他們,然後就遇見了你,一個人站在那想什麼呢?”
“沒……”
“還走不出來啊?五年了,要學會放下啊真旭,要是薑秀還在的話可不希望你這樣墮落下去。”
“可是,他要是還在就好了……”
劉城摸了摸他的頭,“你已經有成就了,變優秀了,不能一直局限於一個地方,你要發展,要走出去,你早晚也是要成家立業的,不能抓著過去不放呐。我知道那件事對你打擊很大,可是人死了不能複活,可你還活著啊,你要朝前看。”
“我……我做不到……”陳真旭彎下腰捂著臉失聲痛哭。
“害……”劉城輕拍著他的背,試圖讓他好受一點。
“我一直都是一個人……薑秀不在了……我做不到與人交流,我想他活著,我受不了一個人待著了……空蕩蕩的屋子沒有他的聲音,沒有他的味道……我想他了……劉叔,求求你幫幫我,告訴我該怎麼辦,我快崩潰了……呃呃……”
“我……”劉城無奈的搖搖頭,聽著陳真旭的話,他無法作答,五年都沒能讓他從那件事中走出來,那還能有什麼辦法呢?
那晚,他們聊了很多事情,陳真旭最後打算去薑秀的墓地上看一眼。
哪有人半夜去墓地的啊?可是對方卻是陳真旭心心念念的人,就算是變成鬼他也不會怕。
……
“你知道嗎,我們學校來了個新老師!好像是教美術的,長得老帥了!”
“是啊是啊,我剛剛看到他拿著我們班的名冊呢!在跟班主任談一個叫薑秀的人。”
“哎?那不是他嗎?”大家都緩緩看向最角落。
那位少年聽見自己的名字緩緩抬起頭,眉清目秀,麵如冠玉,膚色白皙,鼻若懸膽,一雙鳳眼猶似秋波流動般的看著他們。
這時鈴打響,陳真旭抱著教科書走進來,一臉嚴肅的看著講台下的各位,眼神瞥向角落裏那位名為薑秀的男生,兩人不經意間對視了一眼,男生臉一紅慌忙低下頭,陳真旭會心一笑。
“從現在開始我將教各位美術,”接著他在黑板上寫下自己的名字,“先做個自我介紹,我叫陳真旭,很高興認識大家,以後請各位多多指教。”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