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已經對我起了戒心,如果我告訴他我是第九代守幡人,或者讓遊典聯係他,不知道他會不會鬆口……
許心楣本在一邊沉默地聽兩人說著話,或是我的目光太過專注,他突然抬起頭看了過來。這次我沒有避開他的視線,而是問道:“想來許兄就是徐家後人,又怎麼會不知道浮日宮的下落?”
聽到“許兄”這個稱呼他愣了愣,估計以為我在陰陽怪氣想惡心他,但很快他興味一笑:“誰說我不知道的?”
張管事和孫兌他們一陣對視,有點摸不著頭腦:“昨晚你不是說……”
許心楣還是笑:“昨晚我確實不知道,不過今天一見到嶺飛,我就突然想了起來。”
我被他這以牙還牙的“嶺飛”叫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而他話裏話外無一不在暗示我,他叫我過來確實別有用心。
其他人也是一臉古怪地看著我們,隻有王艮脾氣直,脫口問道:“這個浮日宮到底在什麼地方?”
“浮日宮,當然是在浮日島上。”
“我就是問浮日島在什麼地方!”一聽他這話,王艮是好不容易才忍住沒送他一個白眼,“許大高手,你就別拿我們開涮了,快說!”
許心楣卻沒有急著開口,而是看了看江碎玉和張管事:“我想先聽聽你們接下來的打算。”
兩人對視一眼,見江碎玉點頭,張管事說道:“事關鎮龍幡就是事關整個典藏界,我們不介意再牽一次頭,邀請其他四家共赴浮日島尋找玉龍首。為了保護玉龍首和鎮龍幡,當年碎玉的曾祖父不惜付出生命,眼下破龍卷土重來,作為子孫後輩我們自當秉承他的遺誌,絕不能讓玉龍首和鎮龍幡落入破龍之手,而這群人不僅消息靈通,手段更是神通廣大,我們必須先發製人。”
我很好奇:“為什麼是其他四家,而不是其他九鼎?”
“害,你真以為九鼎隨時隨刻都能擰成一股繩?”王艮切了一聲,“沒有鼎山令,他們派學不見得會聽我們家學的……”
“咳咳。”孫兌幹咳一聲,提醒他許心楣還坐在這裏。
王艮腦子也很活絡,立馬改口:“我的意思是,許大高手那是以一當十的存在,四派有他一人做代表足矣。”
我頓時覺得有些可惜,要是四派能參與,不僅勝算大些,說不定還能遇到章辛成,盡管上次哪怕江家發出鼎山令,他們妙手道也始終沒有露麵。
想著我又忍不住看了看許心楣:“其他許家人也不參與嗎?”
“我們家族本來就不大,過了兩千多年早就不剩幾個人了,不然我幹嘛拜入慧心道?”他神色平靜,甚至帶了幾分調侃,我心裏卻有些不是滋味,因為我想起了黃蕖墓中那一個又一個的無名墓塚,為了守護鎮龍幡,一代又一代的守幡人付出了太多。
大概是覺得氣氛有些沉悶,張管事再次開口:“實不相瞞,早在你們來之前我就已經將相關事宜知會其他四家主事及防盜辦和五〇三的相關負責人,邀他們一起尋找浮日宮。四家主事均表示會參與,防盜辦和五〇三的負責人也已上報上去,一旦獲批就會派人過來。許老弟,你若知曉浮日宮的下落還請不吝相告,這樣大家可以直接去出海的地方會和,省得多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