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一層,踏出電梯聞到酒店大堂的香薰,胃部不適更加明顯,又覺得自己在缺氧,不要暈倒,我使勁掐住自己的大腿想讓自己清醒一些,但沒了力氣,眼淚也跟著落下。
“念錦?”竟然出現幻聽了,陸川的聲音好好聽,好喜歡聽他叫我的名字。
“念錦!”我抬眼,朦朧間那個男人向我跑來,半跪在我麵前:“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告訴我好不好?別下我,怎麼了念錦,出什麼事了?”
不是幻覺!!我抓住他,感受著他的氣息。是他,是陸川。
也顧不上酒店大廳的其他人,我向前抱住他失聲痛哭:“你,你為什麼才回來?為什麼給我發那條短信?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平安落地?嚇死我了,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趴在他胸卡哭的上次不接下氣。
陸川用力把我擁在懷裏,輕輕拍著我的背讓我順氣,內疚的說:“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考慮的不周到,該給你先發信息報平安的。但是實在著急見到你,看行程安排知道他們的酒店在這裏,離機場也近,我就想直接過來找你。”
我趴在他胸口抽泣,稍微平靜些。開始有點不好意思。悶頭說:“我們回家吧,是不是很多人在看,好丟人啊。”
“沒事,都是陌生人。我巴不得這樣多抱你會兒”。
我反應過來,推開他:“我,我,我,我要回家。”
陸川抬手扶我起身:“我去開車,你在這裏等我好嗎?現在沙發上休息一會。”
我點點頭。
車載音樂還是《霧起》,陸川調低音量,緩緩和我說:“飛機遇到台風,隻能不斷盤旋,找機會降落。但是機身顛簸得厲害,時間拖得越長大家越慌張,到後來孩子大人得哭聲一片。那種情緒下我也開始胡思亂想,於是給父母和你各發了信息。但是我還是很開心得。”
“開心?”
“嗯,”陸川趁著紅燈扭頭看向我,“你哭我心疼,但是我開心得是,在你心裏,好像有我一點點的位置。”
“不是一點點。”
“嗯?”
“是很重要。”
我坐在陸川家的沙發上,等著在洗澡的他。
十五分鍾前“能先陪我回趟家嗎?”
“為什麼?我不去。”
“我想洗個澡,換身衣服,感覺要發臭了。”
“不臭。”我悶悶的。剛剛不自覺把他對我來說很重要的話說出來後我就不好意思再看他,昏昏沉沉的看著車窗外,路邊的樹嗖嗖的向後滑的我頭暈。扭頭看向他,赫然發現他的白襯衫胸口處被我蹭上了粉底口紅,肯定還夾雜了眼淚鼻涕。
陸川不敢說話。
“半小時。”
“嗯?”
“半小時洗澡換衣服時間夠嗎?”
“夠夠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