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當時在酒店休息。接到消息就順便退了房間。我猜你這情況也不是打一天針就能完全恢複的,住一起比較方便。”
“啊?!住,住一起?”
“住在一個酒店比較方便”,他笑著解釋,坦誠的眼神讓我捫心自問:是我想多了。
在陸川的照顧下,我恢複的很快。兩人也更加熟絡起來。
比我小兩歲,技術工程師,喜歡健身旅遊,不抽煙,適量飲酒,未婚單身。
“不對啊,像你這種優質男應該相當搶手才是。”同過這幾天的觀察,我倆出去吃個酒店大堂吃個早飯的功夫都會有小丫頭多看他幾眼,並且從上到下滿眼吃驚的打量著憔悴損的我,一幅“好白菜讓豬拱了”的表情。“難不成你,”咬了口他送來的蘋果“性別男,愛好男?”。
“你別嗆到自己。”陸川撇了我一眼,用體溫槍給我額頭來了一槍。
“體溫這幾天恢複正常了,你感覺怎麼樣,還有不舒服的地方嗎?”他抓起桌邊的各種藥盒,開始準備藥。將大白藥片子掰成四瓣遞給我。
這是因為第一次當他麵吃藥的時候,我不想表現的矯情,自己也沒力氣掰藥。從小到大吃這種大白片子都得掰幾瓣,不然吞不下去。那天直接送進嘴裏,本想拿水衝下去。結果衝沒衝要去,卡在嗓子眼,水又嗆到自己,扒拉開他衝進衛生間狂吐。
“沒有,吃嘛嘛香,身體倍兒棒。”
“傻樣”,他笑了。“那我們準備一下去珠峰?”
“好,”我收起玩鬧的樣“該出發了,原計劃呆一周的,這下生病延遲了好多天,也影響到你的行程了。”
“原本你就是我行程的一部分,”他麵無表情的說出這句話“那我們後天出發,我看了天氣,沒有問題。登峰需要的東西我準備,你再養精蓄銳好好休息一下。但是咱們說好,如果你身體情況不允許,不可以強撐,立馬告訴我。還會有機會的”。
“好,放心。我不會拿自己命開玩笑的”。
“那我先回房間。明早醒了Call我,一起吃早飯。”陸川將燒好的水放在床頭櫃,“走啦,過來把門反鎖。有什麼事隨時找我”。
反鎖好門,我走進浴室,放大水流。心中有些疑問。朋友委托的照顧會細致到如此嗎?也許他本身就是細心的人,這隻是他為人處事的一種方式。自嘲的笑了,有點不可思議自己剛走出一段失敗的感情,竟然因為和陌生人相處了幾天而已就懷疑人家是不是有些其他的意思。怎麼可能,我拍拍自己的臉:保持單身,得永生。
有陸川在,爬珠峰比我原本想象的順利得多。物資全在他身上,我無負擔一身輕鬆的隻管向前進。特別幸運的是在這裏我們又看到了日照金山!淩晨三點披著他準備的羽絨服看到了這輩子都忘不了的星空和人生中第一顆流星!那種無法用語言表達出的美麗讓我一邊吸著氧氣一瞪大眼睛看著這一切,它真實存在,卻美的讓我覺得如此虛幻。”
風太大了,陸川擋在我前麵,轉身麵朝我,“你知道旅行對於我有什麼意思嗎?”
“可以看到這種美好的風景?”我仰頭看向他。
“嗯,這是最直觀的一點。知道張嘉佳嗎?”
“你是說《從你的全世界路過》?”
陸川低頭看向我,滿眼驚喜。
“小女不才,恰巧讀過佳作。美食和風景的意義,不是逃避,不是躲避,不是獲取,不是記錄,而是在想象之外的環境裏,去改變自己的世界觀。
“從此慢慢改變心中真正覺得重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