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錦,我有個事情一直很好奇。”
“說,你說話什麼時候還學會鋪墊了,有話直說”,我打包著的衣服。新公寓已經看好了,一個月後入住。哪怕再不想回到之前孫牟也知道的住處,也需要回去整理東西。
“孫狗事情敗露的那天晚上,他媽媽給你打電話說什麼了?”
手中稍微停頓,又恢複了神情的我轉頭問她“我那天沒跟你說?”
“沒有,你那天喝了多少瓶悶倒驢都不記得了吧?給我嚇壞了,認識你這麼長時間除了跟我能稍微喝點,對外你可都宣稱自己喝酒過敏的人啊。就坐在那對瓶吹,半笑不笑的流眼淚,一句話也不說。接完那通電話你就抱著我歇斯底裏的哭,讓我幫你把手機電腦裏的照片存檔都刪掉,說再也不想知道他任何消息”,安然半跪在床上,環抱住站在床邊的我“江念錦,你值得更好的人。在那個人出現之前,隻要你需要,我一定第一時間出現”。
我垂頭埋進她的胸口“安然,你,二次發育了?”
“滾!一天天沒個正形!這麼煽情的時刻你不應該說“我也永遠愛你”之類的嗎?”
“永遠太遠,我隻爭朝夕!”我笑著起身,“他媽媽能說什麼呢?說生日那天他帶著女孩回家了,阿姨私下問他和我怎麼樣了,孫牟說還那樣。”
“但是你倆生日那天他媽還給你發過紅包啊?那天她怎麼不和你說孫牟帶了其他女人回家?”
“傻孩子,當媽的肯定會偏袒自己的孩子啊,雖然我覺得說嚴重點這就相當於他們母子倆合夥欺騙了我。畢竟長輩,我能說什麼,我記得我迷迷糊糊的跟她說,祝阿姨身體健康,再見。後續你就知道了,他媽的聯係方式我不也讓你幫我刪掉了?”
“想起來我就來氣,恨不得去扇他幾巴掌再在他家門上塗上渣男的油漆!你就這麼的放過他們!後續那個小婊子挑釁的時候你都是前幾天才告訴我!啊我這個暴脾氣我真的受不了!”
“你還知道自己暴脾氣。”我笑答“那女人後來也是氣急敗壞,不想放棄孫牟,而我又放棄的坦然到渣男覺得不可思議,拉黑了就換著電話不斷打給我。她能不急嗎?管不住男人就想壓迫我。還是年輕,沒明白這個事情原本就是男人得錯,沒擺正自己被小三的身份。”我繼續疊著手中的衣服“我不給你發截圖了嘛?雖然她說我老牛吃嫩草,我也回敬她“也不是隨隨便便拿頭牛都能吃到嫩草的,而你現在嘴裏嚼著舍不得咽的草,就是老娘我吐出來的玩意兒。管不住男人別來我這咬!”,哎,一個髒字沒有,絕對能夠刺激她。並且馬上拉黑,讓她連屎都吐不出來。”
“別說,罵人不帶髒字這點我還是要多多跟你學習下。”安然躺在床上“你這一回去,我豈不是孤枕難眠!”
我拿起枕頭輕甩到她身上“你這話別讓衛藍聽到哈,我怕他哭”
恍如“隔世”般的推開家門。快三個月沒有回來過了,透過陽光能看到微微的塵埃。我打開窗戶,讓微風掃進,想洗洗這個屋子裏的空氣。不想再陷入回憶,我開始著手收拾房間,換了新的床單被罩,留出幾件搬家之前會穿的衣物,剩下的都準備放進箱子裏,做好提前準備就不至於事到臨頭額外慌張。
就這樣忙活了一天,沒吃東西的我直接癱倒在沙發上等待著,昏昏入睡的時候手機鈴聲響起。
“這麼快就送到了?”我邊想邊接起了電話“你好,放在門口就可以,謝謝”。
“念錦。”
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傳到耳朵裏。我心一沉,下意識要掛電話。
“我就在你門口,別掛,求你聽我說”
門外和手機裏的聲音有時差般的分別傳進來,我突然平靜了,逃避有什麼用呢?不如直麵,錯的人不是我。
“還有什麼沒有說清楚的嗎?”
“我每周都會來等你,手機號被你拉黑,我就換著不同的號碼打給你,但是你都不會接,也不在家”孫牟低聲說到“你是不是永遠不會原諒我?”
“你們兩口子一個黑臉一個白臉的在我這唱雙簧呢?”有些好笑,前幾天剛跟她的小嬌妻對戰,他又在這裝深情。
“我還想和你在一起,是我對不起你。”還是第一次聽這個男人在哭“你等等我好嗎?我處理些事情之後馬上就來大連找你。我一定好好工作,求求你再相信我一次”。
“你還沒有騙夠嗎?我可以裝傻,但我不是真傻。你非要我難聽的話說出來嗎?”,一陣反胃,我爬起來靠在沙發上。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可能隻是孤獨了,但我真的從沒有想過和你分開,從來沒有。你讓我看看你好嗎,把門開開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