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一沉。
我已經猜想到了6,7分,但還差一個事實給這段感情判死刑。我顫抖的添加好友,打出:您哪位?她回複:我是孫牟的女朋友。
她是孫牟的女朋友,我是什麼?
大腦一片空白且麻木的我要按碎手機觸摸屏一般的打出:我才知道我被分手了。
實在沒力氣打字,我想讓當事人親口說出事情的原委,要了對方的電話,切了在線狀態,心髒疼的要蹦出來一樣,保持著冷靜跑到大廈其他樓層的衛生間,撥通電話。在弄清事情原委之前我不能罵人,我知道這種事情最該死的還是男人,對方聽著聲音很年輕,後來也證明確實年輕,和他同歲。
我說:妹妹,我們並沒有分手,也沒有接到過分手的消息,甚至他上兩周才把自己家的狗子送給我讓我作伴,說下次來再帶回去。我問她“你們在一起多久了?”
姑娘可能沒有想到我能如此心平氣和的同她說話吧,所以也比較客氣“半年”。
也就是說,我來大連不到三個月他們就已經確定了關係,在確定關係之前一定有非常密切的聯係。說他的手機向來都讓他查看,沒有我的一切消息,但是這次是因為我的號碼出現在他的騷擾攔截裏才被她發現。我很惡心,不是因為恨這個女孩,是惡心這個男人在這半年裏周旋在兩個女人之間,他覺得自己很有本事吧。我盡量情緒穩定的告訴她我被他拉黑的理由,以及他們在一起的半年裏這個男人也會來找我。
“這個男人總來大連你都沒有懷疑過?“
”我倆在一起之後也總去大連玩,海洋館,森林公園之類的,偶爾吵架他會開車去大連散心。一般不到一天就回來了,手機密碼什麼的我都知道,檢查過也沒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
是呀,這個男人之前來的時候跟我說:媳婦你知道嗎?海洋館後麵的鳥山重新修建了,比咱倆去的那次高端了很多。我說不知道哎,有時間再去看看,你怎麼知道?他回:抖音刷到的。原來並非如此,是他和新歡去了我們去過的地方,走過我們走的街。重回故地身邊人卻不同,當時他心裏有想到過我嗎?想到過小夜淩晨兩點下班的我手裏揣把小刀心驚膽戰的往家跑,遇到小野貓都會被嚇一跳,想到過20年初疫情爆發,我從老家回來自行隔離在公寓裏犯了腸胃炎手裏的電話打出120以便讓自己撐不住之前能更容易撥出一些;想到過遇到開心或者難過或者路上遇到的風景想跟他分享的時候那刺眼的紅色感歎號讓我有多麼的失落和孤獨。
女孩也是想迫切知道他的選擇吧,電話中就跑去他家砸門,並讓他接電話,我聽見女孩再說,你還有什麼想和她說的嗎?時隔很久,我聽見他說的“對不起”。
感覺自己心跳的好痛。“沒什麼想問的了,多說一句我都覺得惡心,這個男人我不會要的,現在我提出分手,麻煩你們來把狗接走,並把我的備用鑰匙還給我。”
我心態是崩潰的,我可以接受分手,但是被劈腿和這個撕絞蠻纏前女友的人設實在讓我喘不過氣。盡量恢複平靜回到工位,愛情可以沒有,但錢不行,能給我安全感的隻有自己手裏的人民幣了,哪怕是一邊眼淚不自主的往下流,打字的手在顫抖,我也沒有請過一天假。也不想回到當時租的公寓,想想他偶爾來的幾次裝出來的溫存,用過的東西,甚至在這個房間裏呼吸過我都覺得惡心。我把他給我的禮物什麼的統統打包,帶上狗子去了朋友那裏,並且讓朋友加了渣男的微信,讓他倆聯係把狗狗帶回去的事情。朋友說,他應該會自己來,你要不要見一麵,把話說清楚,好好做個了斷。我說:那女孩不會放手的,她沒有我這種覺悟,不然也不會去他家找到讓他在電話裏和我說清楚,正常人都應該像我這樣,沒什麼可說的,事情已經很清楚,渣男就是渣男,現在不殺難道還等著過年?那女孩肯定會一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