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是公平的,有付出就會有收獲。可能收獲的東西不是我們當初所設想的,也可能收獲的時間不是我們當初所希望的,但是一定會有收獲。時間就像漁網,我們把它撒在哪裏,收獲就在哪裏。
假期結束後,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學校,因為幫家裏收割麥子,手心磨了好多水泡現在一握筆就疼,我有很多時候會質問老天,為什麼要讓我經曆這麼多,到底一個人可以承受多少痛苦,或者說我還能承受多少磨難,我還可以堅持多久呢?每當這個時候就會想到我的母親,想來我所承受的遠不如她所經曆的,母親幼年喪父,七歲開始進生產隊賺積分幹活,十六歲遇到自己喜歡的人,同年愛人充軍,十八歲在家人的逼迫下嫁給我的父親,十九歲有了大姐,奈何父親生性風流常常在外留戀,常年不在家,母親一人帶著孩子苦討生計。後來父親回家務農幾年這期間又陸續有了二姐和我,可是父親求子心切,我們三個都是女孩讓他覺得沒有臉麵麵對宗祠,後在三十五歲那年喝藥自殺,而那時大姐上初中,二姐上小學,而我也隻有六歲。母親一個人帶著我們三個孩子多方求助,這期間她哭過,崩潰過,給別人陪過笑臉,也下過跪,她瘋了一段時間後來不知道是不是母愛的原因她又好了,開始邊種地邊賣小雞來維持我們家的生活。後來在舅舅的安排下,又嫁給了我的繼父,中間也過了幾年好日子,可是母親年齡已高再不能生育了,繼父一直無子開始苦悶,因為他一直酗酒,所以時常耍酒瘋,在我上初中的時候他開始了他的第一次家暴,後就變成了一種常態。我每次回家都提心吊膽,我很想念剛認識繼父的那幾年,那是我整個童年中最快樂的時光,後來的日子就如同在地獄中,黑暗肮髒不堪。我努力拚命的學習,就是想離開那裏,我拚命向上生長,隻是想多見一點陽光,想讓我的生活不再那麼灰暗布滿塵埃。
“劉晴,陳名給你的。”梅梅塞到我手裏一張對折的紙,她拉回了我的思緒,我打開紙看到一個老太太的畫像,我很疑惑,“這是什麼?”我不解的問梅梅,梅梅起哄的說:“還能是啥,情書唄”她接過我遞給她的紙,一看,“這是啥?”“你說的情書”我無語到。“不應該呀,他說他給你畫了一幅畫,說是畫的你”梅梅說完後感覺不對趕緊捂著嘴,這個時候宿舍裏的人全圍了過來,“我看看”“我看看”大家爭相去搶著看,“他是故意的嗎,把你畫這麼醜。”雙子笑了起來,梅梅紅著臉走過來跟我說:“這個陳名真是夠了,畫功不好就別顯擺,現在可倒好本想討好你結果還把你弄生氣了,你別理他,別生氣,回頭我罵他。”“不用了,你就告訴他,我高中不準備談戀愛,讓他別再給我寫東西了。”說完我拿起書包就走了,“看你還討沒趣吧,要是我這活我可不敢接,咱們這位走的可是清冷範,平日就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你還敢給她傳信。”“這不是陳名總是磨著我讓我幫他一下,他是我後桌,我也不好推辭呀。”聽著她們議論的話,我有些生氣,但又釋然了。人這一生終是有限,所以什麼時候做什麼事情,我想要的是什麼,隻要我記住我的初衷就夠了,其他並不重要。
馬上就要分文理科了,我這次回家的時候特意問了一下爸媽,爸媽的意見是隨我意,後來爸爸問了大爺家的哥哥,哥哥說理科就業路廣一些。其實我也想選理科,我並沒有考慮什麼就業路,而是單純的想學的比哥哥好一些,從小到大家裏人對哥哥都高看一些,即使我學習比哥哥要好,也改變不了什麼,因為在家族裏男孩更受重視。雖然我的文科成績明顯要比理科成績要好,但是我仍然決定選理科。多年後回首我多次問自己,如果重新來一次,我會改變我得選擇嗎?答案是不會。
回到班級裏趕緊把各科作業都分類放好,又檢查了一下有沒有遺漏的作業沒有寫,都沒問題後我把課本拿出來開始新課程的預習。
“叫你們班劉晴,門口有人找。”我聽到門口有人大聲的喊我,抬頭看去,因為是剛返校班級裏人並不是很多,在班級的隻有十幾個人,所以顯著聲音特別大,班級裏的人開始起哄“呀,誰呀~”我素來不愛交際,所以沒什麼朋友,所以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誰來找我的,我心裏也疑惑著往外走。
到了校門口我並沒有看到有什麼我認識的人,我走到門衛室,敲了敲門:大爺,我是高一五班的劉晴,請問剛剛是有人找我嗎?“對呀,剛才就在這邊,你出來看看吧。”大爺給我打開了門,我四處張望著,並沒有發現什麼,覺得可能是重名了,或者叫錯了什麼的,沒找到人我正你決定往回走“徒弟!”突然身後有一個人拍了拍我的肩膀並寵溺的叫到。我的心一顫,這個聲音似乎是穿過了很久的時空隧道帶著一道光瞬間突襲了我的心髒。我僵硬的轉頭,怔怔的看著眼前這個眯著眼睛笑的男孩子“師傅?”“怎麼不希望看到我嗎?你這是什麼表情,不想我嗎?”他伸出他的手在我的頭上一頓揉,我感受著我的頭發在他手心裏變的都格外柔軟了。他總能把這麼曖昧的話說的這麼正大光明,把這麼曖昧的動作做的這麼順理成章。沒有羞澀沒有躲避,在人來人往的校門口,他就這樣看著我,眼睛淺笑彎彎,似乎這裏隻有我們兩個再無讓人。“唉呀,你別揉我頭發,我最討厭別人碰我頭了”我強壓製住內心的害羞假裝討厭的樣子說到。“你這小沒良心的,我這麼遠來看你,你就這麼對我。”“嘿嘿,師傅,你能來看我我很開心,對了,你怎麼有時間來看我,你們也放假了嗎?”“是呀,我也放假了,趁著有一點點時間趕緊跑來看你,怎麼樣你師傅我是不是特別好,認我這個師傅你沒認錯吧。”“是是是,你是最好的師傅,行了吧。”“你們今天返校是可以出校的吧。”“是呀,怎麼了?”“那就好,走走走,我帶你去吃好吃的。”“啊?還是不要了吧,外麵吃飯太貴了。”“沒關係,學校可是給我發了一大筆獎學金,現在你不蹭吃,以後可沒機會了。”“我才不用呢,你的錢還是留著幹點正事吧。”“徒弟,我好不容易來看你一次,以後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再見了,你就陪我去吃個飯吧,咱們正好嘮嘮嗑。”其實我也知道站在校門口聊天總歸有些拘束,所以就答應了師傅出去吃飯。“徒弟,你想吃什麼?我請你吃。”“我都行,別太貴了,浪費錢”我擔心的說到。“行吧,那咱們去吃麻辣燙吧。”就這樣師傅帶著我去吃了最近特別火的一個麻辣燙—楊國福麻辣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