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本想再問些什麼,但是聽他這麼說以後,出於對星河的信任,他點了點頭,什麼都沒有說,跟在星河的背後,不去看那間酒館,徑直向前走。
看著他們的表現,斯耐夫臉上的笑容仿佛更甚了,他一語不發,依舊默默地跟在眾人背後,步伐輕盈,看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他爽了,於是安東覺得不爽了。
隻是還沒等安東做些什麼,就見到艾米麗奧醫生默不作聲地走到他的身邊,看似隨意地踢了一腳雪堆,飛揚地雪花頓時濺了他一身。斯耐夫沒有惱怒,晃晃腦袋,把頭上的雪花抖落,這個過程中,他甚至連臉上的微笑都沒有褪去。
艾米麗奧白了他一眼,見他這反應也走開了,這一路她可謂是對斯耐夫各種下絆子,而斯耐夫則一直表現地是那副逆來順受的樣子,隻要不是試圖殺他,他都麵帶微笑的應對,就好像他們才是壞人,而他是那個被脅迫的對象,這種感覺令人很不爽。
盡管已經聽他承認過自己是一個神經病,安東還是覺得這個家夥不可理喻,在東城區的時候他們又不是沒接觸過那些綁架犯,甚至最近他和星河還有嵐月還被羅伊德綁架過,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綁匪,不過盡管這樣,亦不能改變他脅迫他們的事實。
突然,酒館裏傳來了“哐啷”一聲,就仿若有杯子落在地上,安東疑惑地回過頭,透過酒館的櫥窗朝裏麵看去,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錯了,好像裏麵有個人影翻過櫃台躲到了櫃台後麵,他疑惑地回過頭,正打算問問其他人,卻見星河如遭雷擊,抓住嵐月的手,不由分說地快步向前,似是正在逃避什麼。
安東正準備跟上去,就見到艾米麗奧醫生有些奇怪,她雙目直盯盯地看著一個方向,麵上帶著悲意和迷茫。
安東朝她的視線所及之處看去,看見了一個男人牽著一個女孩,那女孩一頭蓬亂地白發,一時間讓他想到了玲。
艾米麗奧看著那兩人已經失神,嘴裏喃喃著,“伊凡,雷婭。”
安東再朝那女孩看去,才知自己是認錯了,那女孩雖然和玲一樣有著一頭白發,也很瘦弱,但是卻比玲個子更小些,歲數應該也小許多。再看那個男人,大概二十出頭的樣子,長得棱角分明,就如同巴爾博老頭那般,給人一種剛毅的感覺。
那兩人看著這邊,輕輕一笑,然後轉身走進了一條小巷,艾米麗奧看著他們眼神已經迷離,竟抬腿跟著他們的腳步去了。
“艾米麗奧醫生!”安東喚了一句,然而對方聞若未聞,失神地跟進了那條巷子。而另一邊,星河也已經拉著嵐月走到了很遠的地方,無論是他還是艾米麗奧都表現的過於反常。
安東和重吾對視一眼,都陷入兩難之地,不知道該去追誰,到現在他又怎麼想不明白肯定是斯耐夫做了什麼,而那個家夥現在正麵帶笑意地看著他和重吾。
安東一時怒火中燒,揪起了斯耐夫的衣領,“你到底在耍什麼花樣!”
“雷婭是艾米麗奧醫生的女兒,很多年前就死了。”重吾開口向他解釋。
安東愕然,回過頭,更加確定是斯耐夫搗得鬼,弄出已經死掉的人的影子來騙走了艾米麗奧醫生,“混蛋,你到底要做什麼?”
情緒激動之下,他忍不住向斯耐夫揮了一拳,被羅伊德強迫訓練了那麼久,他動手的能力已經不那麼弱,一拳之下把斯耐夫打出了鼻血,還打落了一顆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