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窗戶裏灌進來的冷風讓蓉若打了個噴嚏,但她已經顧不上冷了,“你…要…玩…玩什…麼遊……戲”她結結巴巴地問斯耐夫。
斯耐夫玩味的看著她,沒有直接回答,“小姐,人生還是要有些驚喜地好。”
“這種…驚喜,我一點……也不…想要。”蓉若盯著斯耐夫的臉,英靈殿的培訓中包括犯罪心理學,身為探員了解罪犯的作案動機和目的是很有必要的,然而現在她都沒法從斯耐夫身上找到這兩樣東西。
斯耐夫咧嘴一笑,“可是你沒有選擇的權利。”,他再次檢查了一下客廳裏躺著的眾人,見他們一時半會兒沒有醒過來的意思,他居然從單肩包裏拿出了一把釘子和錘頭,從屋裏尋了些木板開始去修窗戶。
他熟稔地把釘子含在嘴裏,把木板按到窗戶上,仔細對齊後從嘴裏取了一根釘子,用錘頭把它敲進去。窗戶上麵的地方因為身高不夠的原因,斯耐夫為自己尋了一把椅子,他熟練的操作甚至讓蓉若產生他隻是一名普通的莫洛人木匠的錯覺。
但他不是,他是蓉若成為何塞助手兩年來見過的最危險的敵人,直到她都還沒有想明白斯耐夫是用什麼魔法把屋子裏的所有人震暈。蓉若猜到一點事情應該和地上的那些高溫的金屬碎塊有關,隻是究竟是什麼樣的煉金製品能發出這樣強大的精神衝擊,同時擊暈了這麼多大師級施法者。
斯耐夫在用木板封死已經破掉的窗戶之後,又從包裏拿了一張砂紙,開始打磨木板上的毛刺。從木匠的角度上講,他的技術真的很好,蓉若在那些釘在一起的木板之間幾乎看不到什麼縫隙。斯耐夫本人看起來對自己的工作成果也比較滿意,他放下砂紙雙手報胸,看著自己的成果,對身後問道,“怎麼樣,我做的還算不錯吧?”
蓉若本以為他是在和自己說話,還沒有想好怎麼回答便聽見後方有些聲音,她費力地轉過頭,看見那個女醫生已經站了起來,她的臉色比較蒼白,看起來就像暈船地人一樣。
“還是說你打算用那把刀幫我再修改一下。”斯耐夫回頭望著艾米麗奧,“不過我想提醒一下,水果刀用來做木工活有些不夠用。”
艾米麗奧見事情暴露,把藏在身後握住水果刀的手拿到了前麵,“是你寄的信?”
斯耐夫點點頭。
“你遲到了。”艾米麗奧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莫洛人,看起來心情很不好。
斯耐夫道歉,“對此我深表歉意,加西亞女士,這兩天我有一些私人問題需要處理,所以耽誤了。”
“說吧,斯耐夫,在我女兒的墓前約我見麵是為了什麼?”艾米麗奧握著手裏的水果刀直指眼前的莫洛人,身上散發出淩厲地氣息,隻是蓉若有些想提醒她現在似乎是對方的主場,她的脖子上還套著對方放上的金屬項圈。
斯耐夫的反應也讓蓉若有些大跌眼境,對於艾米麗奧極具威脅意味的動作,他居然選擇了退讓,這在蓉若的職業生涯中是從未見過的,一個已經掌控了局麵的恐怖分子居然向自己的人質低頭。
斯耐夫把手放在心口上,朝艾米麗奧微微躬身,“很抱歉用這種方式把你請過來,我也是一位父親,所以我想以你女兒的名義的邀請,你一定不會拒絕。”
“為什麼?”艾米麗奧冷冷地盯著斯耐夫。
“這原本是那位女士的意誌,但當我到這裏的時候改了主意。”斯耐夫頓了頓,“我想要和你們玩一個遊戲。”
“如果我們不想玩呢?”
“我恐怕你沒有選擇的權利,葉校長。”斯耐夫微微一笑。
蓉若發現葉知秋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不光是他,切莉,科奇還有丹黙生也先後睜開了眼睛,從地板上站起來。至於師兄,大概是因為他是被斯耐夫後來用槍托打暈的原因吧,他並沒有醒過來。
醒過來的幾個人臉色都不太好,顯露出一眾病態地蒼白,他們沒有過多的去注意還沒有醒過來的星河四人,也沒有關注被綁在椅子上的蓉若,統統把視線集中在斯耐夫身上。
蓉若當然不會以為他們並不在乎自己和星河他們,英靈殿的訓練告訴他們不管在麵對什麼突發狀況的時候都要沉著應對,尤其是在這種情況下,她和星河他們並不是重點,隻要清楚他們還活著就行了。
“我其實有些好奇,你是怎麼做到的,在這些機械作物中附加上精神衝擊?”丹黙生把倒在地上的椅子扶正,坐下同斯耐夫交談。
“不是精神衝擊。”葉知秋也拉來一張椅子坐下,“是震撼彈,連續地強光導致暫時失明,特定頻率的巨大噪音導致耳鳴和眩暈,我們是被純粹地物理手段給震暈的。”
“震撼彈,這是個好名字。”斯耐夫讚許地點點頭,“葉先生不愧為天工學院的校長,沒想到這麼快就弄明白了它的原理,這可是我花了好幾個小時設計出來的。”
葉知秋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鏡,指著自己脖子上的項圈,“斯耐夫先生,我們還是不要浪費時間,先解釋一下這東西的作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