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的人被人從高處打下來,狠狠摔在地上,頭飾在空中掉落,頭發散落下來,墨傾心緊隨著下來,來到他身旁輕輕地蹲下身,眼中滿是柔情。她拔出插在他心口的刀,然後在他驚愕的目光下,將刀刃深深地刺入他的脖頸。鮮血猛地濺在她白智的臉頻上,暈染開來。但她卻笑得愈發明豔妖冶,仿佛在享受著這場血腥的遊戲。
“閣主”!!!
飛霜殺掉麵前和自己打鬥的人,捧起掉落在自己麵前閣主常年戴在頭上的頭飾,轉身望向身後的崖上。眾人聽著飛霜這聲驚呼,也紛紛停下了手裏的動作,朝崖上看去。
墨傾心渾身是血,一手握劍,一手提著一個頭發淩亂的腦袋,朝著崖下眾人道:“從今天開始,我便是無影閣閣主。”
站在墨傾心一邊的人,齊齊跪下“參見閣主。”
以飛霜為首擁護老閣主的人,愣了愣也妥協似的跪下“參見閣主。”
一場屬於無影閣的內鬥,以墨傾心砍下老閣主的頭,篡位成功而結束。
霹靂一聲,雷聲響起。傾盆的暴雨像是一股積鬱在胸中已久的怒氣,落了下來。
大雨如注,落在青石地上,泛起一圈一圈漣漪,衝刷著地上的血跡。
無影閣,江湖中最神秘的組織,以殺手為主,操控著整個江湖的生死。
墨傾心曾是無影閣中最出色的殺手之一。她從小就被送入無影閣,接受了嚴格的訓練,成為了一名冷酷無情的殺手。
無影閣的規矩能者居之。
墨傾心殺了老閣主,成為了無影閣的新閣主,掌握著整個組織的命運。
*
房間裏,墨傾心泡在浴桶裏,浴桶旁是換下來的血衣。
她泡在浴桶裏睡著了,但她睡的並不安穩腦海中卻不斷充斥著過往種種……
幽穀派是擅長暗器和機關術的門派,他們隱藏於深山曲穀之中,善用暗器打擊敵人,準確而致命。
他們還精通機關製作,設計的各種機關陷阱致人防不勝防。
十三年前,無影閣閣主點竹帶著人滅了幽穀派,拿走了幽穀派所有的暗器製作和機關術。
墨傾心清楚記得,那晚火光衝天,打鬥和叫喊聲不絕於耳,她的母親帶著她朝穀外跑去。
點竹緊緊追著,慌亂中,母親帶著她掉下山崖,好在崖下是水潭,又有母親將她護在懷裏。
或許是墨傾心年紀太小,經曆了一場變故,醒來卻忘記了一切。
這個時候,點竹告訴墨傾心,她是自己的義女。
一直以來,墨傾心都將點竹視為母親,即使點竹從不給她一點關愛。
夢裏墨傾心自嘲的笑了笑,沒想到自己認賊作母,還傻傻替點竹賣命,最後不過是一枚棄子。
現在想來,怕是刺殺大羽帝的任務,就是賢妃的委托。
她本身就帶著刺殺大羽帝的任務進宮,又被賢妃算計一遭。
賢妃下毒害死皇帝,自己就是那個替罪羔羊。
感覺有人在給自己加水,墨傾心猛地睜開眼睛,對上了青崖的眼睛。
“水涼了。”青崖添水的手頓了頓,又繼續給墨傾心添了些熱水。
“你早就知道是嗎?”
“知道也不知道”
“哦?”墨傾心應了一聲,示意青崖繼續說下去。
“我知道執行這個任務有去無回,但老閣主指定讓你去,我也沒有辦法。”青崖拿著被水打濕的帕子,一邊說話,一邊一點點擦拭著墨傾心臉上的血跡。
墨傾心握住了青崖的手,接過他手裏的帕子。“出去等我。”
青崖領命退了出去,墨傾心將手裏沾了血的帕子投入到盆裏,絲絲血色從帕子上浸入水裏。
*
在墨傾心的記憶裏,那是一個暗無天日的地方。
外界不知無影閣的建築結構,那裏隻有連綿不絕的黑瓦,層層疊疊,錯亂複雜地構建成無影閣的訓練之地。
青磚、黑瓦、黑牆,連光在那裏都不明亮,顯得晦暗、肅殺。
墨傾心平常很少能見到點竹,點竹更沒有給過她一點關愛。
墨傾心很小就被交給了青崖,青崖是他的訓練教官,與她日夜相處。平常對她溫言細語,但訓練起來毫不手軟。
思緒收回,墨傾心看著站在下方的青崖。“再去找一批孩子,你親自訓練。”
青崖神色複雜看著上位的墨傾心“這樣是你需要的嗎?”
墨傾心沒有回答青崖,隻是揮了揮手“去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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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這樣嗎?她開始要的,不過是平凡普通的生活。但點竹使她家破人亡,還收養了她,不過是把她當作一把順手的刀來使。她做的這麼絕,自己又何必手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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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來了。”門外的管家,壓低聲音朝著安悅辰彙報。
“帶他去大廳,我隨後就到。”
安悅辰立馬起身出門相迎。他剛剛在書房聽完手下的彙報。德妃,確實與人有染。隻是太過隱秘,若不是特意去查,怕是沒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