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長的像爸爸,膚色的基因也是,和他站在一起就有很大的對比。
我從初三開始就再也沒進過這個房間。
蟬也是從那時候開始討厭我。
我不明白是什麼改變了我們。
是我青春期意識到的喜歡從而疏離,亦或許我偷親,他發現了,不知道原因,但都是從初三開始轉變就是了。
“那女生是誰?”是你喜歡的人,還是同學,亦或者是女朋友?“為什麼要帶她回來?”
“關你屁事。”
僵持不下,蟬索性不管了,鬆開手,走回房間。
我跟了進去。
房間裏貼滿了畫,很美,無論是風景還是人都很美。
讓我難過的是,牆上不再有我的素描,密密麻麻全是那女生的臉。
討厭、嫉妒,我恨她。
憑什麼,她不過是一個外人,憑什麼能得到蟬的喜歡,而我這個注定者卻隻能被拋棄。
這麵牆,這個房間,原本都有我的存在,如今卻被她替代了。
“說,她是你的誰?”我醉了,醉的厲害,如果沒有酒精的麻痹,又怎麼敢靠近他,抓著他的手質問。
“我女朋友。”蟬生氣的甩開我的手。
“女朋友…”女朋友…
我忘了,我們早晚會結婚,永遠不可能同住屋簷下。
他不是我,沒有滿心滿眼的愛意,他會找女朋友,會離開這個家去和別人住,會結婚,會有屬於他的孩子。
隻有我,守著早已經轉變的記憶,永遠留下來。
疼…太疼了,心疼的就像有萬隻螞蟻啃食,疼得呼吸不過來。
“真不錯。”
我低著頭,望著地麵。真的很不錯。
我以為能夠克製,以為永遠不會爆發,三年來事實也證明了。我能夠隱藏好所有的喜歡,不會被發現。
可現在才知道,那不過沒有可以借助的爆發點,如今有了,我再也無法控製。
“你要離開嗎?”蟬啊!你能感受到我的絕望嗎?能感受到我的無助嗎?
我們是雙生子,是心有靈犀的雙生子,你能感受到的,對吧!
“你要離開我,去和別人在一起嗎?”是不是想走,把我一個人留在這個沒有你的家。“我怎麼辦?”
想到他要和別人結合,我就難過,壓抑的感情也在此刻爆發。
我把他按在床上,一遍又一遍瘋狂質問:“我怎麼辦?”
我該怎麼辦?沒有蟬我該怎麼辦?“你告訴我啊,我該怎麼辦?”
“瘋子。”這是我第一次離蟬這麼近,我們緊挨著,體溫互相傳遞。
我們在媽媽的肚子裏也是這樣的吧!
“瘋子,你鬆開。”蟬在掙紮,我越能感覺到他想逃走的心情。
“不可以離開,你不可以…”走。
蟬隨了媽媽,身體瘦小,而我隨了爸爸,加上經常鍛煉,任他怎麼掙紮,隻要我不放開,他就無法擺脫。
“蟬,你忘了,我們是夏蟬,永遠相生相伴的夏蟬,這是你說的。”
我貪婪地吸取屬於他的體溫和氣味,在他身上留下專屬的痕跡。
他好像才意識到危險,現在才開始恐懼,他瘋狂踹我,打我,哽咽的說我是瘋子。
瘋子?好像是這麼回事。
不是瘋子又怎麼會覬覦自己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