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燁一目十行地看了過去,直到看到常州知府病故,常州知府夫人不知所蹤後,瞳孔一縮。
‘自此以後,常州知府商池之妻謝氏,不知所蹤……’
常州知府姓商,商顏也是姓商。
而且,謝氏自二十年前便突然不知所蹤。
商顏這二十年的身世,模糊不定。
一切都對的上。
這麼說,商顏就是常州知府商池和謝氏的女兒。
李長燁眯了眯眼。
不,也不一定,或許……商顏的身世還是存疑的。
她的父親……
想到這裏,李長燁眼神銳利的向下屬攝去:“給本世子記住了。
出了這兒個門,我要你調查的事情,還有今日的事情,這信中的事情。
全都給本世子忘了。
以後要是有人問起,一個字也不能說。
知道嗎?”
下屬脊背一涼,立即跪了下去,“屬下謹記,除了這個門之後,屬下什麼都不知道。”
要是哪一日被人不小心捉住拷問,也一個字也不會說。
李長燁雖然手段狠辣,但這些都是針對要對付他的人的。
對待下屬,他一向有自己的原則。
這些,他們這些做下屬的人,心中也是一清二楚。
背叛他的人,不僅自己不會得到好下場。
祖宗十八代都不會有好下場。
這些,下屬都明白。
李長燁將信中的一切都燒掉之後,向下屬揮了揮手,“下去吧。
自行去找李言領賞。
記住今日我跟你說過的話。”
下屬從地上站了起來,恭敬一禮,“是,世子。”
隨後,緩緩退了出來。
李長燁靜默良久後,疲憊的捏了捏眉心。
“顏兒啊,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要是有人發現她身世存疑,又該如何是好?
不,不會,隻要有他在一天,就絕對不會有任何人傷害到她。
李長燁目光一定,腳下一轉,向著門外走了出去。
他不該為了這些莫須有的事情煩憂。
而是要去思考如何解決問題。
李長燁走出莊子之後,快步走上了馬車。
他對著在外趕車的兩個近衛道,“立刻回府。”
“是,主子!”近衛得令,立刻揚起馬鞭,驅馬前行,向著京城而去。
約莫一個半時辰之後,李長燁終於回到了護國公府。
誰知,他一腳踏出車門,朝著大門走去之時。
身後一道尖細的聲音卻叫住了他,“哎喲~來得好不如來得巧,進入灑家竟然才剛到國公府的大門前,居然就見到了世子爺。
還真是有緣呐!”
李長燁腳下一頓,微微皺了皺眉,聽到這道聲音,他已經知道了是誰。
轉過頭去時,李長燁已經笑臉相迎。
他走上前去,問道,“沒想到居然是趙公公,今日是吹得什麼風,還是有什麼急事,居然讓趙公公親自來了?”
趙成是皇帝身邊第一人。
究竟是什麼事情,居然能夠勞動他親自前來。
李長燁心中警惕。
趙成笑了笑,“嗨,還能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是陛下今日得了一幅畫,突然想起了世子。
這才叫奴才前來請世子爺進宮的。
誰知,竟然這般巧合,奴才才剛走到這國公府,就見到了世子爺。
不如,世子爺這就跟奴才走一趟吧。”
賞畫?
恐怕賞畫是假,有什麼事情才是真。
要不然為何如此急切的要他入宮?
李長燁笑了一聲,“既然是陛下召見,臣下自當遵從,那就趙公公先請吧。”
李長燁伸出手請道。
趙成搖頭,讓了過去,伸手道:“唉~怎可如此?還是世子爺先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