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之前，冬兒隻說夫人有事問他，卻也不知她到底要問什麼。
大人吩咐過，夫人無論有什麼要求，都可以盡力滿足。
除了……讓夫人出去。
商顏無法，人都到這了，要是不問點兒什麼，好像也有些不好。
於是，她隻得硬著頭皮再問了一遍。
李川沒有料到她居然會問他這些，明顯有些驚訝的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
似乎是怕冒犯她，又迅速低下了頭去。
李川：“大人在衙門一般是不怎麼用午膳的。
若是覺得餓了，便會讓人隨便送些吃食進去墊墊肚子。
到晚上的時候，直接回來用晚膳。”
頓了頓，他又道：“若是夫人擔心大人的話，倒是可以讓人送些吃食過去。”
想必，大人也會非常高興。
聽他這麼一說，商顏隻覺得自己之前肯定是腦子抽了，心裏才會對李長燁產生一絲愧疚，才會鬼使神差又莫名其妙的問出來。
看著冬兒和李川都殷切的看著自己時，隻覺得頭皮發麻。
她就是隨口一問啊，搞得這麼正式幹什麼？
自己怎麼就那麼愛犯賤？
現在不做點什麼都覺得下不來台。
她有些僵硬的笑了笑：“這個時間點，午膳應該已經晚了，就算了吧，明天再說不遲。”
李川連忙道：“不晚的，這個時間大人可能正加班加點處理事情呢。
再說，又是夫人送的東西，屬下一定快馬加鞭送過去，一定來得及。
大人若是見到，定然歡喜。”
夫人難得主動，作為一個知道主子心思，體恤主子的下屬，他要會為主子考慮。
商顏無奈的審視著李川，她都懷疑這小子是故意來為難她的了。
可偏偏他麵上一片平靜，半分不恭敬也無。
她深深的閉了閉眼，深呼了一口氣道：“那你家大人喜歡吃什麼，讓廚房給他做些送去吧。”
李川一顆心落了下來，就連素日裏沒什麼表情的臉上都露出了幾分笑意：“是！屬下這就立刻下去準備，保證準時為大人送去。”
商顏不想再看見他這張臉，揮了揮手：“你下去吧！”
李川行了一禮，迅速退了出來。
看不見他之後，商顏徹底擱下了碗筷。
冬兒見她用的少，好奇問道：“夫人，您都沒吃多少，不再用些了嗎？”
商顏氣悶道：“不吃了，沒胃口。”
吃什麼吃？
都鬱悶飽了。
李川倒是速度極快，他雖然要守在書房不能離去，但是手底下還有人啊？！
個個輕功高絕，送個飯而已，簡單得很。
於是，當送到兵部，送到李長燁麵前的時候，都還是熱的。
李長燁正埋頭處理手下的事務，見李言提著食盒進來，便頭也不抬道：“不是說不吃了嗎？拿出去吧。”
這時候的李長燁是極其認真的，麵容嚴肅，也不會露出在外人麵前那副虛假的笑麵，整個人看起來十分威嚴。
他一般不處理完手中的事情，是不讓人進來打擾的。
這個規矩，他身邊的人是知道的。
但是今天卻出了例外。
他見李言在他提醒後也並未走，而是朝他走了過來，便疑惑的望了過去：“怎麼回事？”
李言道：“這是夫人讓人送來的。”
李長燁不可置信的瞬間坐直了身子：“誰？”
李言：“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