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兒搖頭：“夫人又客氣了，這是奴婢應該做的。”
商顏這樣客氣的性子，冬兒早就習慣了。
商顏笑笑，沒說話。
有誰是天生就應該為別人做事的呢？假使她不是李長燁的妻子，身為護國公府奴婢的冬兒，就不會為她做這些了。
在等待的時間裏，李長燁就坐在廳中，和商顏隔著一道開著的門，坐在一旁等著。
他喜歡極了她這樣鮮活的樣子。
看著她興致勃勃的準備出門，近日以來因為查不到商顏任何過去而陰鬱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歸雲死的蹊蹺，又是皇帝親自動的手。
李長燁當時沒有立即去查，而是過了好一段時間之後才開始去追查。
但是直到現在都沒有絲毫進展，讓李長燁感覺頗為無力。
歸雲和商顏就像是兩個沒有任何過去的人一樣，非常神秘。
就像是故意有人抹去了他們的存在一般。
李長燁盯著商顏看了許久，對她的身世好奇不已。
比起失憶前，她清麗出塵的臉上更多了不曾有過的鮮活，就像是終於與這個世界相連。
等到回過神來之時，商顏已經收拾好走到他麵前。
商顏好奇的在他眼前輕輕揮了揮手：“怎麼了？”
她還是第一次見他在她麵前出神。
“沒什麼，是夫人長得太美，如神仙妃子降落人間，一時看得入了神。”
李長燁笑了笑，順勢捉住她的手，站到了她身邊。
商顏白了他一眼。
李長燁毫不介意，隻覺得這樣的她在他麵前生動至極。
她額上纏了一條細長的白色絲巾，編入了發絲中，延長到了發尾。
擦過藥之後，堪堪遮住額頭上的傷口，非常巧妙。
她沒有上妝，打扮的極其簡單，卻很適合她。
李長燁輕輕撫上她的傷口，語氣肯定道：“一定會好的。”
她的臉上不會留下任何傷疤，就像那些沒必要記住的記憶一樣，應該隨著傷口的愈合，徹底消失。
商顏不知道他為何總是如此執著，她無所謂的道：“沒事，即使留疤也沒關係，隻要不影響到以後的日常生活就好。”
她用懷疑的目光看著他：“還是說，你嫌棄我？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和離好了。
這樣的話，你也不用整天麵對著我這個容顏受損的妻子。
還能去找更好看，更漂亮，修養、學識更好的女子做你的妻子了。”
李長燁危險的眯了眯眼，瞬間攬著她的腰，將她緊緊地擁入懷中：“夫人莫要玩笑，你在我眼中是最美的，誰也比不上。
最好的都已經在我身邊了，怎麼還會看得上其他人？
其他人再好，也不是你。
還是說，其實是為夫哪裏做的不好，夫人嫌棄為夫，想要拋棄為夫了？”
商顏麵無表情，他情話信手拈來，更是慣會用倒打一耙的手段，在這差不多兩個多月的時間裏，她早就免疫了。
就連他總是有意無意親密的接觸，都快要習慣成自然了。
一個屋簷下，兩人又是‘夫妻’，她能推開他一兩回，如何能做到回回都推開？
但商顏還是不喜歡兩人之間這樣親密的距離，伸手抵著他的胸膛將他推開，淡淡抬頭瞥了他一眼：“還去不去了？再這樣下去，時間都晚了。”
見她岔開話題，轉而催促。
李長燁退而求其次，拉住她的手往外走：“夫人，這就走。”
這一刻，兩人並肩走著，衣裳纏繞在一起，親密無間，仿佛他們就是真正的夫妻。
李長燁極其沉迷這樣的感覺，就像是他們本該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