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燁:“榮幸之至。”
李長燁餘光瞟到被他派出去保護商顏的李言出現在餘光裏,涼涼的看了一眼。
李言有些心虛的低下了頭。
商顏自然也注意到了李言的存在,她知道李長燁雖然在在此養傷,但是他的那些屬下來來往往的都在外麵為他做事。
她沒有去探知的興趣,知道太多不是什麼好事。
她不知道李長燁是派了李言去保護她,為了讓人不起疑這才這個時候回來。
所以,在看見李言之後,她隻是向李長燁點了點頭之後就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李長燁走了出去。
在房間坐下後,他冷冷的發問:“不是叫你去保護人的嗎?你就是這麼保護的?”
生生的保護出了另一個人出來。
麵對李長燁的威壓,李言硬著頭皮解釋道:“當時商姑娘一摔倒,屬下剛想上前,那賀雲生就出現了。”
之後賀雲生一直都在商顏身邊,於是就出現了後來賀雲生和商顏在一起出現在眾人麵前的一幕。
李長燁心中氣悶,但也隻得作罷,他擺了擺手:“罷了,你下去吧。”
“是!”李言鬆了一口氣,拱手一禮退了出來。
他出來後,李川緊接著捧著一摞文書進去給李長燁處理。
……
第二天,商顏在曬藥,李長燁像往常一樣坐在桂花樹下。
不知為何,想到她冷淡的性子,李長燁就想逗逗她。
他有些認真似的對她道:“阿顏姑娘。”
商顏詢問向他看了過來。
李長燁笑了笑,一瞬不瞬的看著她,仔細的觀察著她臉上的神色,他道:“阿顏姑娘,在下不日就要痊愈,要走了,卻不知道該如何報答姑娘。
姑娘救了在下,但在下現在身無長物,不如以身相許,回報姑娘的救命之恩?”
商顏聽到這裏,臉色瞬間劇變,一絲危險和恐懼爬上心頭,嚇了一身冷汗。
她在心頭咬牙直罵,這樣的狗血的橋段怎麼會就找上了自己?
以她的前世看過了那麼多狗血劇的經驗來看,以身相許什麼的絕對沒什麼好事。
即便是開玩笑她也絕對不允許,於是,商顏嚴肅的道:“李公子可不要開小女子玩笑了,李公子這樣優秀的人,小女子如何能匹配得上?
李公子也不必言謝,你如今活蹦亂跳的,不算砸了我和師父多年行醫的招牌,就算是公子的大恩大德了。
隻要公子以後也好好的就行,怎麼敢奢求回報,那是萬萬不敢的。”
阿彌陀佛,佛祖保佑,這位神仙還請您帶走吧。
她隻是想要他走的時候多少給點兒醫藥費啊,放過她吧,現在醫藥費她也不想要了,隻求他安安生生的走。
所以,商顏神情更加嚴肅,重新說了一遍:“李公子你嚇到我了,可真不要再打趣我!”
說完,還轉過了頭去,不再麵對著他。
沒有如願在她臉上看到絲毫意外或是羞澀,而是抗拒和恐懼之後,李長燁臉色黑了又黑。
現在又聽她這樣說,頓時氣結,那一張含笑的假麵差點扭曲。
商顏怕了他,繼續埋頭撿藥材去了,甚至還腳下還離他更遠了遠,自然沒有看到他此刻眼中的神色。
這一幕李長燁怎麼會沒看到,心中一股氣更是憋悶至極。
站在李長燁身邊的李言、李川,看天看地看風景看花看草看樹枝。
就是不看自家主子。
哎呀,這花這草這樹這風都好好看,果然是山清水秀、鳥語花香、天地靈氣鍾愛之所啊…………
他們主子在京城的時候,何時出行不是萬千閨秀為之追捧,何曾有過這樣吃癟的時候?
為了不讓主子尷尬,他們隻能如此了。
李長燁何等人物?不顯山不露水慣了,怎會讓商顏看出他的真實情緒。
隻是一瞬,他便收斂起那一絲不慎泄露的真實情緒,故作黯然道:“唉,看來還是在下魅力不夠,不能得到阿顏姑娘的眷顧,實在是自作多情了。”
見他如此故作輕鬆的自嘲,商顏頭皮發麻,打了個寒戰:“李公子妄自菲薄了。”
這樣劃清界限的模樣和語氣,李長燁捏著茶杯的手更緊了,更氣了。
他李長燁何曾經曆過如此冷遇?想他堂堂護國公府世子,在京城之時,不知有多少女子如狂蜂浪蝶一般向他撲來。
可是偏偏她就避他如蛇蠍,真是豈有此理。
悶頭曬藥材的商顏沒有看見,這一刻李長燁的眼中濃濃的征服和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