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去東莞帶丁老板審訊的安欣,也順利的回到京海。

這天下午,高啟揚也第一次見到了丁老板。

“姓名:丁紫明”

“年齡:38”

……

一天兩夜沒睡覺的安欣,眼睛裏充滿了紅血絲,正逐字逐句的讀著丁老板的檔案。

“稽查官你帶我來京海到底是為了什麼啊,怎麼就不能在莞東就地進行審問呢。”丁紫明不理解的問著。

安欣對其的問題視而不聽,轉而開口問道:“高啟揚認識嗎?”

“高啟揚是誰,我不認識啊。”丁紫明搖著腦袋。

“真的不認識嗎?”安欣再次進行了確認。

“不認識就是不認識,你問多少遍都是不認識。”丁紫明已經開始了不耐煩。

安欣冷冷的看了是一眼,轉而將丁紫明一人留在了審訊室內。

看守所內,中年船夫開始向高啟揚訴說起了自己的不幸,說著自己的遭遇。

兩年時間,先是自己的老婆去世。

後是女兒得了腎病,而且是兩顆腎同時出了問題。

如果沒有得到及時處理,那麼他的女兒必定在一年之內死去。

而想要換腎髒不單單需要錢,還需要適配的髒。

而恰巧此時徐江找到了他,承諾隻需要五萬塊錢,就能幫其找到合適的腎髒,並且救治其女兒。

條件是幫徐江來栽贓高啟揚。

男人聽到手術費僅僅需要五萬,比市麵上要低了將近十萬塊錢,而且自己等了一個月都沒來適配的腎髒,對方還承諾會找來腎髒。

中年船夫心動了,明知道自己這麼做會被判刑,但還是選擇了接受這個任務。

因為他能夠用自己的命,換女兒的命。

這是多麼劃算的一件事啊。

以至於在見到稽查時的慌張,都是裝出來的,為的就是稽查們能夠將視線放在床上。

在得知船上沒有被發現任何的東西時,中年男子更是慌張了起來。

如果什麼都沒發現的話,那他的計劃豈不是就要泡湯了。

聽著中年男人的話,高啟揚無奈的拍了拍其肩膀。

高啟揚:“徐江這個人的話你怎麼都能相信,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真的被判死刑了,那徐江要是不救你的女兒,那你該怎麼辦?”

男人愣住了,眼神變得呆滯了起來。

這個問題他怎麼就沒有想過。

如果自己真的出不去了,那徐江要是真的沒有信守的承諾,他的女兒豈不是就沒有了生還的可能。

“徐江拿了你五萬,還把你當成槍用,他真的是沒把你當人看啊。”高啟揚再次歎息著。

這一次中年男子不在沉默,想清楚利害後,就差跪在高啟揚的麵前。

“小夥子你幫幫我,我該怎麼樣才能救我的女兒。”男子伸出雙臂,做了一個展開的動作:“我可以給你五萬塊錢,甚至十萬都行,隻要你能幫我就我的女兒。”

高啟揚輕輕的扶起半跪在地上的男人,低聲道:“其實我們都應該相信稽查的,無論怎樣,他們都是我們的依靠。”

“不過你這麼相信我,我覺得會幫你救你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