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朱軼的身份,你們也沒必要藏著掖著,這樣互相猜測,不利於團結。”莫弈示意朱軼坐下,看她戰戰兢兢的樣子實在是不忍心。“從他們試煉那天開始,我就注意到了朱軼了,並不比你晚。”他看向木禾。
“隻是像你們一樣,都需要驗證,才一時沒有和你們說。後來,又......”莫弈想起了螽召山脈的對抗,轉向朱軼,愧疚地說道:“我沒有能力保護你,也沒有時間教導你,真是當不起師尊這稱呼。”
木禾還是防備著,想知道莫弈到底知道了些什麼。“那你驗證了什麼呢?”
“我啊,現在才可以慢慢行走一下,哪有時間去驗證什麼。不過,你們不是一直在護著她嘛,能讓你們倆個同時護著的人,應該屈指可數吧。”莫弈看向悠閑自在的亞述,“特別是亞述,不管閑事很久了,就算朱軼再投緣,也不至於讓自己傷成這樣。這些年,妖魔橫行,四處傷人,殘暴至極,都未曾見他正麵對抗過一次。而且,你還把師父教的入門功法傳授給她了。雖然,朱軼修為低微,可是同門功法我很熟啊。”
亞述白了他一眼,“知道就知道了,還跟說書一樣,說說說,怕別人不知道似的。”
“嘁,還以為你知道些我不知道的事呢。我懶得跟你們在這打太極,有話都不好好說的,要不是看在我師父的麵子上,我才不管你們的死活。”木禾覺得被莫弈戲弄了,氣呼呼離開了。
亞述確定木禾真離開後,對莫弈說道:“你也不想讓她知道?”
“她不知道最好。木禾過於單純,又固執,仙族那條條框框的規矩,早就把她教化得刻板。她哪容忍得了這些,以前都容不下,這麼多年的執念,現在怕是更容不下。”
朱軼聽著他們在打啞謎似的談話,心裏不停犯嘀咕:他們不想讓木禾仙子知道的事,難到我可以知道嗎?木禾仙子能容忍連我都能知道的事,而她不知道嗎?兩位大神,是忘了我在吧,神仙打架,沒必要把我也拖下水。
亞述看朱軼低著頭,想逃跑。拿起一旁的小樹枝,敲打了一下她的頭,說道:“別嘀咕了。”
朱軼捂著被打的地方,尷尬地笑笑,試探問道:“要不我先退下?”
“你就好好坐著,讓你莫弈師叔給你好好講講。”亞述拿小樹枝戳戳莫弈。
莫弈知道此時難得,點點頭說道:“不想讓木禾知道,那是因為你是凡人之軀,雖有仙族氣息在內,可還隱藏了精靈能力。你的精靈能力比上次去螽召山時已經強了很多,就這樣和你坐在一起,我竟不覺累,平日坐起一會就堅持不了。”
又一個知道了她身體的秘密了,他還知道什麼呢?
“仙族向來最看重血脈純正,族規森嚴,一般不與外族通婚,連神族都不行。你肯定是精靈族與仙族的後代,還是凡人,木禾是無法容忍的。當年,大師兄與靈汐精靈一起,誌同道合,神魂相交,木禾還是孩童,都強烈反對,鬧得全族盡知。以至於,大師兄出征時仙族無人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