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的鍾聲響起,朱軼吃力地坐起來,兩手撐著腦袋,不停用手揉著。緩了一會兒,看了下旁邊,幾人在各自的床上睡得橫七豎八的。
她輕輕地下床,踮起腳尖走路,去打水洗漱。朱軼看著水盆裏的倒影,想起昨夜在廚鮮樓的飯桌上自己喝了不少酒,現在頭疼欲裂,至於後麵是怎麼回來的呢,是一點也想不起來。
她一臉紮進水裏,憋著氣,待水盆裏開始咕咕咕冒了一串氣泡,她才猛地抬起頭。甩去臉上的水,拿了一條幹毛巾把剩餘的水珠擦幹。這時,她發現自己的手臂長滿了紅白相間的小圓圈。她再拉開衣服,看了下自己的身子,兩眼驚歎。
隨後,閉眼無奈地搖了搖頭。
洗漱完,她們還沒有要起身的意思。朱軼便輕輕關上房門,隻身一人出去了。
她來到藥草軒軒的門口,木禾仙子正在院子裏晾曬藥草。木禾仙子見朱軼站在那兒,便停下手裏的動作,溫柔地笑著。朱軼也笑著走進去,皺著鼻翼,特意把聲音變得可愛道:“木禾仙子~”
木禾上下打量了一下朱軼,“你又咋了?”
朱軼拉著她的袖子,將頭靠到她的肩膀,可憐兮兮地說道:“我難受。”
木禾任由她靠著,一手拉起朱軼的手,搭在她的手腕處。過了一小會兒,木禾把朱軼的手直接放下,身子微微一蹲,就抽身站在一旁,繼續打理她的藥草。
木禾這抽身,朱軼失去支撐,差點摔倒了。等她站穩後,看著木禾的側身,在晨光中,美如畫卷。
朱軼拉起衣袖,把一手的紅白疹子亮到木禾的眼前。
“哇,你做什麼了?起這麼多疹子。”
朱軼收回自己的大豬蹄子,低下頭,訕訕地說道:“喝了一些酒。”
木禾仙子伸手抬起朱軼的下巴,右邊一下,左邊一下,然後放下手。瞪著朱軼道:“你這是喝了一些酒嗎?我看是灌進了一缸子酒吧。”
“那我現在很難受,怎麼辦?”朱軼扯著木禾的衣袖。
木禾白了她一眼,轉身走進草堂軒,留下朱軼在一筐筐藥草旁,繼續裝可憐。
朱軼見狀,在原地停留了一會兒,眼神裏有些傷感。她環顧四周,這裏的一草一木是這樣的熟悉,伸手拿起眼前的藥草,聞了一下。一下子,朱軼的手被木禾狠狠打了一下,藥草直接被打掉了。
“想親自給自己配藥嗎?”
朱軼看她手裏拿了一個盒子,笑嘻嘻道:“有你在,哪需要我親身試毒呀。”
木禾生氣地說到:“知道這藥草有毒,你還拿起來聞。”她拉著朱軼到院子裏的涼亭坐下,打開盒子,拿出一個全棕色的琉璃瓶子,倒出一粒丸子,然後看著朱軼冷冷地說:“伸手。”
朱軼接過那顆藥丸,直接放進嘴裏,一下就咽了下去。
木禾白了她一眼,“你就不怕我給你的是毒藥嗎?”
朱軼用手拍拍胸口,等氣順了,笑著說:“你哪忍心這樣對我呀。”
林俊笙來到一個房門跟前,敲了敲門。等了一會兒,又敲了幾下,還是不見開門。他眼擔憂地看著房門,如果可以的話,他的眼神都想透過門板,看清楚裏頭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