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膚最滑嫩的人類，帶回去當口糧。
弗雷斯克這樣想著，那雙巨大的眸子又移向了那座奢華的城堡。
這裏有很多人，大多都為封印自己做過努力，既然如此，不如將他們都埋在這裏好了。
夜遙察覺到了弗雷斯克的心聲，那裏還有很多無辜的人類和騎士，不能一棒子打死。
夜遙一個飛身，站在了二樓的陽台處。
“弗雷斯克，停下來!”
夜遙攔在弗雷斯克身前，大聲地喊著他的名字，巨龍微微一頓，體內的契約驟然發燙，令這段日子的記憶變得清晰了起來。
啊......是菲麗絲啊，他所認定的龍騎士。
弗雷斯克恢複記憶後，對著往日最為信賴的龍騎士，也沒那麼上心了，他看著眼前他一隻手就能捏死的人類，大聲吼道：“人類，這裏全都是我的仇人，我不可能放過他們。你救過我，我可以不殺你，但更多的，你也不必再想了。”
剛才還趴在自己懷中尋求安慰的好夥伴如今頃刻間換了一副麵孔，任誰都會有些難以接受，夜遙神色哀傷地看著他。
“弗雷斯克，可是裏麵有很多人，他們是無辜的，他們並沒有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你不能因為一兩個人的惡就遷怒所有人！”
因著契約，隻有夜遙能聽得懂弗雷斯克的龍吟，旁人聽不懂弗雷斯克的話，但夜遙所說所做卻都在眾人的目光之下，他們皆是麵色有異，看向夜遙的目光中多了幾分猜忌。
一個人族的騎士長，怎麼會能與一隻惡龍交流呢？
除非，今日這一出，是盛塞爾國導的一場戲？
或者說，盛塞爾國已經掌握了與龍族交流的能力？
即便原因不明，也根本不會有人認為這是夜遙自己的能力，隻會把她的所作所為與整個盛塞爾國聯係起來。
國王已經察覺到了周圍逐漸變化的目光，他的麵色鐵青，大手狠狠拍在了桌子上。
約翰在外側守著，見形勢不好，連忙大聲朝夜遙吼道：“菲麗絲，惡龍人人得而誅之，還不趕緊動手！”
弗雷斯克聞言，似笑非笑地看著夜遙。
“那是你父親吧，他現在讓你殺了我呢。那你呢，你是怎麼想的？”
“如果你執意如此，我......”
夜遙的眼眶發紅，兩種信念交織在一起，不由得令她痛苦。
騎士的信念、對弗雷斯克的情愫，都令她難以抉擇出一個更好的辦法。
末了，夜遙隻能眼眶發紅地舉起劍，一字一句道：“我隻能履行我該負的責任。”
弗雷斯克煩躁地掃了掃尾巴，夜遙不配合，吃了不就行了，為何自己心中會有些難受，且完全不想傷害夜遙。
不過是一起度過了一段蠢日子罷了，有什麼好留戀的？
弗雷斯克皺了皺眉，他可不會輕易受人鉗製，如果夜遙執意要護著這群人，他是真的會殺了夜遙。
想著，弗雷斯克一個神龍甩尾，他毫不留情地想要搗毀這座城堡，可還未動作，身前就攔著一個纖弱的身影。
夜遙看著明明那麼瘦小，可攔在弗雷斯克的身前時，卻能讓他難以寸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