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遙見他麵上染著一層薄紅,頗有幾分玩味地跟慈覺說小話“你這師弟,六根不淨,想必練武也差點意思吧?”
她可知道,萬佛門的功法對心性要求極高的。
慈覺不冷不淡地瞥了她一眼,看向季泓秋道:“有事?”
季泓秋怔愣了片刻,小聲道:“沒......沒什麼事,我就是擔心師叔。”
他麵上雖然不顯,其實季泓秋很怕這個師叔的,慈覺從小就修煉天賦出眾,一起練武時他們總被慈覺壓著打,早就打出陰影來了。
“既然無事,那就來為她把一下脈。”
季泓秋十分狗腿地從樓上跑下來了,他學過一點醫術,雖然不多,但足夠看出夜遙如今的不對了。
“你中毒了啊。”
季泓秋有幾分不可思議,畢竟夜遙蹦蹦跳跳的,看著比他還健康。
“是啊,沒想到你還真能看出來,但你恐怕不知道怎麼解吧?”
從季泓秋的沉默中,夜遙也明白他的意思了。
季泓秋思索了片刻道:“也沒事,我朋友遍天下,我明日便修書一封給我藥穀的朋友。你們若是沒什麼事,便先在宜城住下,等她來了必定會藥到病除。”
夜遙沒什麼異議,她雖心急於教中的情況,但也知道若是沒有恢複,回去便是去送死。
“我是可以,但到底不知慈覺大師能否陪著我......”
夜遙直勾勾地看著慈覺,黑亮的眸子中瀲灩著一汪春水,影影綽綽地可以看見慈覺的影子,他沉默了片刻道:“送佛送到西,在施主身體康複前,在下不會離開。”
“太好了!”
夜遙圍在他周圍轉了一圈,臉上滿是雀躍之色,她生動又鮮活,明豔又動人,慈覺看著看著,似是被這耀眼的存在刺傷了雙目,不動聲色地移開了視線。
季泓秋在兩人身旁看著,莫名覺得兩人的氛圍有幾分不對勁,但他想起慈覺是個和尚,又放下了心。
哈哈,他師父破戒慈覺也不可能破戒。
“既如此,那我為師叔和夜姑娘安排一個常住的房間吧。”
慈覺引著兩人往樓上走,一邊走一邊問道:“說實話,我之前就覺得夜姑娘十分眼熟,似是之前見過,不知道夜姑娘是從哪來的?”
夜遙的身子忍不住繃緊了下,慈覺還未喜歡上她,更多的是責任,這時候若是暴露了身份必死無疑。
“我、我是從蘇城來的,我們沒見過,想必是季兄弟認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