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少銘聽不清楚夜遙的話,他的頭很暈,身體很熱,渾身上下沒有一處舒服的地方。
他暗自忍耐著,元昉現在定是在四處搜尋他的身影,這樣一來,許晟自能察覺到不對。
許晟是傅少銘最信任的副將,跟著傅少銘作戰多年,默契自不必說,他定能猜到自己會在這裏。
到時有他遮掩,元昉的所有算計自然落空。
但......如何挨過這段時間便又是個問題了,身邊就是女子淡淡的清香,直往傅少銘鼻子裏鑽,兩人的胳膊又貼在一起,傅少銘從未與女子靠得這樣近,心情有些微妙,躁動也越來越明顯。
傅少銘此刻也猜得出元昉給自己出的是什麼損招了,他不敢把自己得罪得太狠,便下了於身體無害的春藥,想看傅少銘當眾出醜。
蠢貨,等他出去了......
那股熱流又湧上腦袋,幾乎讓他神智盡失,傅少銘不著痕跡地換了個姿勢,沒讓夜遙察覺到不對。
“你先走......去找許晟,你在這我......”
傅少銘沒有把話說完,他咬破了嘴唇,淡淡的血腥味飄了出來,引得夜遙一陣側目。
“你怎麼了?我若是走了,你自己一個人可以嗎,你好像很難受的樣子。”
夜遙似是怕聲音太大而被其他人發現,便湊到傅少銘的耳邊說話,她一邊說著,一邊把柔軟的小手貼在傅少銘的額頭,疑心他發燒了。
夜遙身上的幽香像一道鉤子,不管傅少銘如何強自忍耐,無論他如何想要逃離這樣的誘惑,都無濟於事。
傅少銘悶哼了一聲,自覺從沒有這麼尷尬的境地。
不,還是有的,每次遇到夜遙,總能碰到一些棘手的問題。
夜遙在黑暗中隱去了嘴邊的笑意,她繼續說道:“何況,若我出去碰到了元昉,那豈不是暴露了你?”
是的,傅少銘麵無表情地想著,在元昉眼中,他和夜遙已經是綁定了的存在。
夜遙看不到傅少銘的神色,但卻能實實在在地感受到他變化著的情緒,傅少銘的身體不易察覺地緊繃著,他低聲道:“夜小姐,安生待著吧,你若是再動......”
夜遙一臉莫名,她不大服氣地皺眉,勉力在衣櫃裏動了動,哼了一聲道:“我就動,怎麼了?”
傅少銘沒有說話,隻是貼近了她,用身體的變化告知她後果是什麼。
夜遙的臉倏地一下紅了,她努力把身子往一旁挪,雙眸水潤道:“你這個變態!傅少銘你!”
夜遙的聲音有些大了,傅少銘立刻捂住了她的嘴,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他在捂住夜遙的同時還把她往自己懷裏拉了一下,後者沒有防備,整個人都倒在了他的懷中。
肌膚愈發緊貼,夜遙能清晰地感知到傅少銘的變化,他更激動了,抱著夜遙,將下流的欲望展露無遺。
“傅少銘......你!你卑鄙無恥!”
“你放開我,傅少銘,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教養極好的大小姐連罵人也是不會的,翻來覆去也不過是那幾個詞,傅少銘小時候罵人的詞彙都比夜遙來得豐富。
“夜小姐,我是個男人......你這樣的身子擺在我身邊,還要求我當個君子,規規矩矩......你真當我是聖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