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夜遙悠悠轉醒,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被子往下滑落,露出一小截香肩,白嫩的肌膚上布滿愛痕,密密麻麻的紅暈彰顯著兩人昨夜的瘋狂。
她微微蹙眉,男人走前想必是幫她清理過了,但依然不大舒服,她掙了掙,複又躺下了。
“不舒服就莫要勉強了。”
明塵一襲白衣緩步而來,日光揮灑在他身上,更覺耀眼。他麵色溫和,儀表風度都遠超凡人,他如今這副天仙模樣,倒是全然看不出昨夜的肆意妄為。
夜遙沒好氣道:“還不怪你,今日不練劍,明日就會手生。”
她語調軟軟的,麵上帶著嬌嗔,白嫩的脖頸處遍布紅痕,泛著春水的眸子遙遙一瞪,莫名帶著幾分媚意。
明塵被她瞪得心口發熱,骨節修長的指尖輕輕摩挲了下她的下顎,微涼的薄唇就這樣吻上去,這一吻極輕,轉瞬即逝,比起親吻更像是一種安撫,如一片雲,還未感受到,便已翩然輕擦。
夜遙驟然麵色發紅,她微微偏過頭,被明塵逼到床角處。
“是為夫的錯,但即便手生也不打緊,在下此生願做夫人的手中劍,為夫人效犬馬之勞。”
明塵的嘴角含笑,麵色不似作假,他這番直白言語,忸怩不安的卻是夜遙自己。
“堂堂一個將軍,這話傳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話。”
夜遙羞得麵色發紅,但也沒有推開男人,兩人躺在床上,抵足而眠,溫存了好一會兒。
“日後你有什麼打算,想回日月穀嗎?”
明塵攬著懷中的愛人,下巴抵上女人柔軟的黑發,此處暗香浮動,是好聞。
夜遙沉吟片刻,眸中帶著一點茫然。
她向來是隻知此刻,不問前程的,如今突然被這麼一問,一時竟有些支支吾吾,說不出來什麼了。
明塵也不著急,沒有催她,隻是靜靜等著。
夜遙猶豫著道:“是想回的,但也不想一直待在日月穀,我想去外麵看看,而且……”
“而且也要看你想去哪裏呀,你若是有想去的地方,我們可以一起去,到時候一路行俠仗義,說不定還能闖出點名堂來。”
她忽地想起了什麼,皺了皺眉道:“但你是大將軍呢,以後要帶兵打仗,恐怕也不能跟我一起無所事事地胡鬧吧……”
夜遙思來想去的,一張嬌豔欲滴的小臉都皺了起來,泛著點憂愁。
明塵的心口燙了起來,高大的身軀忍不住發顫,他捂住自己的眼睛,生怕眼底驚人的愛欲噴湧而出,嚇到眼前天真懵懂的獵物。
她無知無覺地靠近著危險,卻不知若是招惹的是其他人她尚有逃脫的空間,但此刻卻不同。
她招惹的是一個從小就未曾擁有過什麼的明塵,他所占有的東西太少,也因此欲壑難填。
明塵緊緊抱住她,有力的臂膀將她籠罩在懷抱之中,心口酥麻,他牢牢將女人桎梏在懷中,仿佛要將她融入骨血之中。
力道之大,令夜遙忍不住掙了掙。
當然掙脫不開,明塵平複了下心跳,緩聲道:“日後你想去哪裏,我就去哪裏,待惡人有了他們該有的結局後,我就辭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