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覃卓軒又不能發怒,明塵遠在戰場,誰也不能明麵上斷定他知道此事。
覃卓軒麵色不好,他把酒一飲而盡,朝明塵拱了拱手,便拂袖離去。
兩人的尷尬被覃帝盡收眼底,他有些不悅,但到底沒毀壞氣氛,而是打了個圓場。
“好了,恭維來恭維去的有什麼意思,不若看看歌舞。”
說著,覃帝示意了下身邊的太監,想把安排好的舞姬宣上來。
覃桌軒卻又起身道:“父皇,每天看舞姬跳舞有何興味,不若看點新鮮玩意兒,比如說……比武,正巧今日是為慶祝我們打了勝仗,如此也算應景。”
覃帝來了興致,他“哦?”了一聲問道:“你說說,要如何比?”
“我的侍衛肖啟武功高強,本想讓他給諸位展示一番拳腳,但今日看到沈將軍如此寵愛他的侍衛,想必也是實力不凡,既如此,不若讓兩人比試一番,在座的將軍居多,正巧品鑒品鑒,豈不美哉?”
此言一出,在座的將軍紛紛拍手叫好。
明塵的麵色難看下來,他正欲說點什麼,夜遙卻已經站起了身,嘴裏塞著一塊椰蓉荷花酥,手裏還拿著一塊,她嘴裏含著吃食,含糊不清道:“好啊好啊,我……啊不,臣好久沒出手了。”
她在日月穀長大,全然不知侍衛在皇帝麵前是要自稱奴婢的,她盲目地學著明塵的自稱,令眾人忍俊不禁。
明塵起身道:“臣這個侍衛功夫粗淺,怎麼好跟二皇子的侍衛比?”
坐在一旁沒什麼存在感的太子也出聲幫了腔“父皇,這種比試如何能有宮中歌舞有趣?”
聞言,夜遙有點不高興,悶悶地坐下了。
覃帝難得見到如此喜形於色的人,對兩人的比試也來了興趣,他笑道:“沈愛卿莫要小氣,你這侍衛看起來十分有趣,功夫想必也不凡。還有太子,宮中的歌舞再好,看了這麼久也該膩歪了,如今卓軒提的想法不錯,就這麼辦吧。”
皇上都這樣說了,作為臣子的明塵自然不能不從,他目光擔憂地看著夜遙,雖然知道她的武功應當不弱,但到底誰更勝一籌,還是未可知的。
夜遙與肖啟走到宴會中央,互相拱了拱手。
還未說開始,肖啟便一拳擊過來,看得出來他的功底,這一拳虎虎生風,下盤又極穩,令人難以躲開。
但夜遙可不是普通人,她的腰往下塌,簡單動作間便躲開了這一拳,並抬掌擊向了肖啟的腹部,後者壓根沒把這一掌當回事,卻不想這一擊威力並不弱,他後退了幾步才止住。
肖啟麵色大變,這才認真對待起來。
夜遙興奮得很,她已經很久沒有與人對聯過了,正愁手癢,隻見她身形一轉,發絲飄逸在空中,留下一道優美的弧度,一擊飛腳便將肖啟踢得暈頭轉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