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瑾予聽到這個消息時,正在香港談論投資建廠的事情,這件事關乎他在香港的市場擴張,對他的事業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可他還是回到了老家,出資給原主辦了場隆重的葬禮,後來又收拾了原主的初戀男友和現任丈夫,把一切烏煙瘴氣清除後,他永遠離開了這個傷心地,再也沒有回來。
沈穗回過神,看溫瑾予的眼神充滿了同情。
不過還好,她才舍不得惹這麼乖巧聽話的男人傷心,她決定了,她要做這個男人的賢內助。
時常擺爛,偶爾認真。
日子會越來越好的!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知道我為什麼跳湖自殺麼?”沈穗要把原主搞得事情都說清楚。
溫瑾予喉結滾一番,二十出頭的臉上,比稚嫩更多的是無奈和酸澀。
她就這樣羞辱他嗎,要讓他親口說出她拒絕跟他結婚,她看不上鄉下的他。
偏……偏他又需要她,舍不得不要她。
沈穗怎麼感覺這個男人有點傷心,是她的問題有問題?
“你怎麼了,不欺負你,我們一起把事情說清楚,好不好?”沈穗眨巴眼睛。
沈穗前世是個大齡剩女,沒談過戀愛,結婚生子更不可能,現在嫁給了溫瑾予,如果不是家庭變故,他應該在上大學。
那沈穗就是跟一個大學生結了婚,想想真是造孽啊。
溫瑾予沉默了很久,屋內光線並不好,但他憂鬱的眼神惹得沈穗心都要化了。
“你想離開我,離開這個貧窮的家庭。”
冷淡的臉上,湧現出無限的悲傷。
沈穗見不得這麼乖巧懂事的弟弟哭,立馬坐起身,認真道:
“不會,以後都不會離開你了。”
沈穗目光熱切,回過神,老臉一紅,她怎麼說出這麼肉麻的話。
是見色起意吧。
溫瑾予身體一怔,不可相信地看她。
他能相信嗎,可她喜歡的人並不是自己,是城裏很有錢的公子哥。
溫瑾予出聲,聲音有些沙啞:“你,你不能騙我。”
他就這麼輕易相信她了。
是啊,不管高中,還是現在,他都願意相信她。
沈穗也是有些發愣,她都已經想好長篇大論給他解釋,誰知道這個男人這麼容易就相信了?!
果然白月光的殺傷力不容小覷。
就這樣,兩人沒說幾句話,沈穗吃了溫瑾予剝的雞蛋,食盒裏隻有一個水煮雞蛋,被沈穗吃了,還有炒青菜和土豆絲,還有很多白粥。
直到沈穗吃完,溫瑾予才招呼門外的兩個孩子進來,讓他們洗手吃飯。
吃的是沈穗剩下的飯。
沈穗見狀,嘴巴微張,不知該說什麼。
她不知道孩子們還沒有吃飯,如果知道,她怎麼能讓兩個孩子眼巴巴望著她一個人吃飯。
溫瑾予是幹完活回來的,那他也沒有吃飯吧?
沈穗看著兩個孩子狼吞虎咽,又看到溫瑾予沒有落座吃飯,而是把沈穗收拾床上的髒穢衣物,準備去洗。
沈穗是在忍不住,她開口問:
“你還沒有吃飯吧?這些飯隻夠兩個孩子吃,那你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