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你欺騙了我什麼”
六皇子也不急了，盤腿在她麵前坐了下來
明明不算大的年紀，卻讓人有種清風拂麵的溫和感，眼裏也都是暖意
朝歌的視線和他對上，一字一句說：“我知道你會經過那裏，我是故意走那條官道的，也是故意讓人發現是我偷的糕點”
六皇子愣住了，他皺起眉頭
“那你為什麼要告訴我，一直欺騙我，不好嗎？”
朝歌低下頭：“因為你對我很好”
她嗓子苦澀，有些難以啟齒
“所以我不忍心騙你”
六皇子突然笑起來，整個人沐浴在陽光下，小正太一樣的陽光
他很快就低下頭，小手學著成年人的樣子摸上她的頭
“這些年過的很辛苦吧，不然你這麼小的年紀就開始算計人心，朝歌，你除了想活著你沒有任何錯，但是人想活著，也並不是錯”
“殿下不怕嗎？”
朝歌抬起頭繼續說：“殿下不怕我此刻示弱也是為了博取同情嗎？”
六皇子：“那你會傷害我嗎？”
朝歌搖頭：“我永遠不會傷害你”
六皇子：“那是我賺了，用父皇的錢養自己的人”
自己的人
朝歌愣住
六皇子拉她起來，順勢拍了拍她的膝蓋
“現在，我們可以坦誠相待了，我是齊光，齊國的六皇子”
看她呆愣的模樣，齊光補充說：“你是朝歌，人前是齊光的貼身護衛，人後是齊光的好友”
好友？
護衛
朝歌懂了
齊光剛從外邊回來了，興衝衝的走進房間
“朝歌——”
窗邊有人回頭
白衣束發，僅用粗布將頭發高高豎起，聞聲撇過臉，那瞬間六皇子知道了什麼叫水墨畫濃淡適宜，她走過來，一張臉雌雄莫辨年紀尚小已經能瞧出以後的風華絕代，漆黑的眼睛帶著淺顯的笑意
“齊光”
“欸”
齊光挺高興的，朝歌沒有奴才那樣的死板，他說私下稱呼什麼她就稱呼什麼
“你傷還沒好你起來做什麼，太醫說了，你的傷在內，需要臥床休息”
“好的差不多了，我想活動活動，況且，我想做一件事，殿下會答應嗎？”
“你說”
——
“小春，是不是你將東西藏在小秋的房間，等到嬤嬤去的時候你就檢舉揭發”
宮女秀華拉住小春，臉上很是不理解
小春臉上露出譏諷，大力甩開她的手：“你說什麼，我看你們就是嫉妒我得了賞才會這樣冤枉我”
秀華顯然有備而來：“你還不承認，小夏都看見了，你們是同一批進宮的，就連名字都是嬤嬤賜下的相似，你不就是為了混成管事宮女，小秋是你最大的絆子，有了汙點就不可能當上，我說的對嗎？”
小春難掩心虛，可還是嗤笑一聲：“那你們去揭發我啊，看看也沒有人為你們撐腰”
秀華握住手：“你明明知道嬤嬤偏向你，因為你討好賣乖，平時我們也能理解，但你不能因為私欲讓姐妹挨板子受罰，你知道那會留下痕跡嗎？你知道小秋還未許人家嗎？”
小春不說話，或者是不屑說
秀華最終失望了，她撇開頭
“你去休息吧，我會和嬤嬤說你身體不適休息兩天”
“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