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很深,很清,卻很冷,嗆到肺裏十分難受。但再難受,也比不過得知生父就在身邊,可孩子卻難免流產的大起大落。
男朋友是人渣,輸卵管被切除,胎兒不保,子宮被切,父親是流浪漢強奸犯,許珊接受不了。
此時的許珊沒有掙紮,任由自己身體往下沉,直到意識迷糊消失。
胸口突然被硬物大力撞擊,劇烈的疼痛從胸前區傳遍全身,就連腦袋似乎也將要炸裂。
許珊瞬間呼出一口濁氣,“啊!”地慘叫一聲。頭部的炸裂感尚未完全消退,身體又是陣陣疼痛傳來。
許珊喘著氣睜開雙眼,怎麼回事?自己剛剛跳湖自盡,應該已經沉入湖底,一命嗚呼才是,發生什麼事?
“哢嚓!”
“妹子別動,很快的,讓我好好享受一下!”
許珊雙眼圓瞪,那句話如同刻印在腦中,很痛,很清晰。她想扭頭看清身後之人,可頭卻被狠狠地按在石桌上不能動彈。
痛苦終於消停,身後倉促的腳步聲快速離去。
許珊用力甩動腦袋,雙手艱難地撐起身體,環視四周,瞳孔瞬間縮小,鼻翼扇動。
平靜的湖麵,矮小的石亭,這一熟悉的環境許珊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胸前一處明顯的三角形瘀黑,與石桌的尖角完美契合。難怪胸前區如此疼痛。
而地上被撕裂的布碎也明確告訴許珊當下正發生什麼事。
許珊後背冒出一股冷汗,腦袋立即清醒不少。
看這情況,自己要不就是重生到過往,要不就是在做夢,夢朔從前。
按照事情的發展,接下來便會是自己失散多年的親生父親出現,以流浪漢的身份與身無寸縷的自己相見。
雖然因為意外而沒有導致亂倫發生,卻又生生把自己打成聾子。
不管是重生還是做夢,絕不能讓上輩子的悲劇重演。
不僅如此,還要複仇!
許珊用力緊握拳頭,將指甲狠狠地插入肉中,用疼痛驅散酒意。
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很快便出現在身後。
許珊汗毛炸立,焦急地轉身大喊:“不要過來!”
一雙有力的手抓住許珊雙肩將其重新按回石桌,熟悉的聲音從陰暗中傳出:“別動,別喊,敢反抗我就揍你!我可是你勇哥安排好的人。”
許珊瘋狂掙紮:“我是你女兒許珊!”
“嗬嗬嗬,玩得挺花。”來人奸笑著說:“那不是你勇哥?剛才我就在旁邊,看得清楚的很咧。怎麼又成你爸了?現在就讓我來好好安撫你吧。”
許珊:“老劉!放手!許蓉!許蓉!”
按在雙肩上的雙手明顯一頓,隨即用更大的力氣扣緊。
許珊:“先放手,劉家村的許蓉,劉姨劉小花,你一定記得!”
雙肩上的壓力終於消失,許珊急忙爬起遠離石桌數米,這才轉身查看來人。
有些零亂卻還算整潔的頭發,滿是折痕的衣服,與前世的樣子分毫不差。
許珊心中大定:“老劉,我是你和許蓉的女兒許珊,不信你以後可以打電話回村核實。但現在時間緊迫,我需要你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