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帥氣滴將額前散落的一縷發絲給撥回去,笑說道:
“小淮啊,你剛才讓我喊你什麼?”
眼前之人自信張揚,一身英氣在太陽的照耀下閃閃發光,與剛才那個口口聲聲說,我自會騎馬,騎得可溜了之人重合在一處。
此刻,陸應淮想娶她的念頭到達巔峰。
“我看啊,應該是叫大傻子吧。”
雲苓說罷就趕緊駕馬離去,免得被罵。
陸應淮搖頭失笑,說來這“大傻子”的稱號還真挺適合他的,要不然他怎麼會掉進她設置的陷阱而全無察覺,還一門心思想要充當她的夫子,他不過是想求得一個“一日為夫,終身為夫”罷了,怎就這麼難?
陸應淮見自個兒算盤落了空,隻好拉著馬繩往雲苓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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贏了比賽,雲苓高興,看著劉二郎,也少了些麵目可憎的感覺,態度和善,手心朝上,
“認賭服輸,三千貫,給吧。”
“你!你不是不會騎馬嗎?”
雲苓聳聳肩,攤手回應道:
“我,我何時說過我不會騎馬?”
劉二郎一噎,隨後揚手指向陸應淮,提高嗓門呦嗬道:
“你要是會騎馬,他怎麼會教你?”
“噢,對對對,那就當作我不會騎馬,可天資聰穎,經過他提點,立馬就會了,這樣說,你的心裏會不會好受一點?”
雲苓說這話簡單,但究竟付出多少努力也隻有她自個兒知曉。
自在城裏被冤枉碰瓷那一回,她就決心要學會騎馬,這樣一來她能更好地控馬,二來若是再被碰瓷,她也能多一條自辯。
如此一來,她尋著空就解下車廂,單騎著馬跑,可她不通馬術,隻能落得個被馬摔下地的結果,幸好因有異能護體,她摔下地就跟摔到棉花裏一樣,無痛無癢。
所以她大膽放肆起來,嚐試以各種姿勢騎馬控製平衡,一次次摔倒,一次次爬起,如此反複,才把屬於她自個兒的馬術給練出來。
劉二郎聽到這般輕飄飄的嘚瑟之語,心裏頭就跟藏著一個刺蝟似的,恨不得破口大罵,他奶奶的,什麼潑皮玩意,這不就是明擺著騙他嗎?他娘的,井底的臭蛤蟆,貪嘴猢猻沒屁眼。
雲苓瞧著這劉二郎的臉色漸漸變得凶狠,心中大概也猜的一二,她連忙掄起球杆,繃起臉說道:
“你剛才在場上的時候是拿馬撞我,又拿球杆打我是吧?”
話一出,陳傑的戾氣再一次冒出來,周遭的氣氛霎時變得凝重。
剛子開口道:
“老大,這次可不能下狠手,前些天打的那些,如今還在荒郊野外躺著呢,要是老幫主知道又怪你不給他們收屍了。”
“管他呢,大丈夫不拘小節。”
雲苓把球杆掄得更快更猛,更甚揚起一陣杆風。
劉二郎嚇得手抖,他咕嚕咕嚕地咽下口水,哆嗦著從懷裏掏出一疊交子來,數出三十張交子遞給雲苓,最後掙個體麵道:
“爺,認賭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