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小白~”

“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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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雲苓將張氏她們做好的棉花墊給分別打包好,將二十張交子用布包好塞到陸家的那些棉花墊裏,再一一提到馬車車廂去。

辦完這些事,雲苓從鍋子裏拎出剩下那三個肉包子,一個塞嘴裏,兩個放手上,來不及喝水,就駕著馬車進城去。

她根據城中的區域分布,先把較遠的城西一帶給送了,午時再送城東一帶,最後才送城北。

城北這些富貴人家幾乎家家戶戶都定了她們的棉花墊,所以不必多費心思尋找,就能準確無誤將東西送達。

這最後一單的棉花墊自然是送至陸家商行的,眼下太陽還未落山頭,陸應淮應是在外辦事,沒有那麼早回來,雲苓也就放心敲門。

開門的是一個婦人,雲苓沒有見過她,而曹嬸雖然在曹叔和陸母的嘴裏聽說過雲苓,但從未見過人,自然也是認不得的。

“娘子安好,我是來送棉花墊的。”

“噢,棉花墊是吧,等等,我這就去知會夫人一聲,看看要庫房支多少銅板兒出來。”

雲苓連忙打住,陸夫人要是知曉她來送棉花墊,免不得要把她留下用膳,到時候免不了會被她們發現夾在裏頭那二十張交子的貓膩,那可使不得。

“不必了,此前陸家阿姊替咱們家畫過畫,那時還沒有給工錢呢,這棉花墊的費用就算抵上去了。”

雲苓說罷,迅速將棉花墊塞到曹嬸的手上就跑回馬車上,心慌地不管曹嬸在身後的叫喚。

完成送棉花墊的事情後,雲苓就駕著馬車前往平麗巷,一路似往常一樣順暢,隻是突然間不知從何處閃過一道刺眼的光芒來,

雲苓急忙拉緊馬繩免得出現意外,可結果卻是出了意外,待她緩過神來,一位白頭老丈人倒在她的馬下,還一個勁兒地嚷嚷疼。

身旁也不知竄出個什麼人來,指著她就罵道:

“你是怎麼駕馬車的?駕地這麼快,趕著去投胎嗎?你把這老丈人撞得人都快沒了!”

雲苓的腦海瞬間就竄出兩個字來,碰瓷。

她被碰瓷了!

雲苓駕馬車向來都不快,特別是這種人群較多的地兒,她更是緩速前行,剛才在被閃到眼睛的時候,她也是第一時間拽緊馬繩,並未感受到一股對外衝出的力量,所以她是被人盯上了。

雲苓看著太陽落下的方向,她是背光而行的,所以……

她往前邊的人群望去,隻見得一人對上她的視線時有些鬼祟,而在這人的旁側,站著一位熟悉的麵孔,那便是布莊那位做“照夜青平替”的東家。

雲苓知曉,這事必然與這人脫不開關係。

“哎喲,好痛,我的腳好痛哦。”

“老丈人別怕,你,你不說話是不是想要賴賬,好啊,沒想到你長得人模人樣,倒是個黑心肝的,快來人啊,都快過來看看這個人,人麵獸心,可惡的很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