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苓覺得這老丈人的審美是在線的,她心裏定下的便是一對綠色的翅膀,如小草那般象征生命力卻又不失對自由的向往。

她連忙擼起左邊的袖子,先尋出左邊小翅膀的印章,把它按下綠泥後,再蓋到左手手臂上,諸如此類,蓋上四次後,一對深淺不一的翅膀就呈現在眼前,

而隨著雲苓的擺動,這翅膀仿佛活過來一樣,就連雲若夏都看呆了。

雲苓打量著翅膀的位置,在它的羽翼下打上最後一個拚音,一個屬於她們照夜青的商標就此完成。

雲苓著重看了眼拚音,刻畫的走線十分流暢,甚至比她畫在圖紙上的還要好些,雲苓不禁佩服。

“阿翁,印章工價幾何?”

“五貫銅板兒,絕不讓別人知曉。”

五貫?

雲若夏差點兒閃著舌頭,就這麼點就要五貫銅板兒啦?

那……那張單子雕刻出來豈不是得上百貫?瞧著倒還真不如找個窮秀才寫一天比較好。

雲苓從兜裏取出五吊銅板兒,“阿翁,不知再小的尺寸能否刻得出來?”

“多小?”

“約莫是尾指的一截,能不能咧?”

雲苓是想著在三角褲和月事布,甚至在以後擴展的衣物上蓋上她們照夜青的商標,一來區分與別家的產品,二來能夠讓本來的客戶擴充使用本係列的產品。

老丈人咬下一口油角,鹹口的,味道竟也不差,不由欣喜點點頭,“五日,五日後來拿吧。”

“得嘞,那阿翁慢些吃,我們就先走咯。”

雲苓辭了老丈人,就與雲若夏到姻緣角去,眼下雖還是在年裏,但這邊的鋪子可是忙得熱火朝天,月老紅繩差點兒被搶個清空,畫像鋪子門前排滿人。

“這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裏頭有金子撿呢?”

雲若夏這話把走過來湊熱鬧的大娘八卦之心給勾起來,“這還真是有金子撿呢,你們這兩個小娘子還不省的吧?”

雲若夏和雲苓紛然踮起腳尖往鋪子裏頭望去,金子沒瞧到,倒是見到不少人頭。

大娘拉著雲若夏笑道:“可不是這個金子,聽縣衙裏頭當差的人透露的消息,明年若是滿了十五周歲但是還未說人家的小娘子的人頭稅就要收六百文銅板兒咧。”

“六百文?這往年都是一百二十文,足足多了四百八十文,去搶咯。”

對於雲家來說,雲若春和雲若夏都是超過十五周歲的,兩人就是多交差不多一貫銅板兒,雲若夏自是心疼的要命,這要是吃進自家人的肚子裏也就罷了,白白給出去還撈不著一個好名聲兒,一點也不劃算。

“話雖是這麼說,但也不是絕對的壞,要是你能生下個娃娃兒,就獎勵五十畝地,隻要有兩個娃兒,第一個娃兒可是朝廷幫你養。”